“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齐王专横骄恣,骄纵成性,谋权夺位,罔顾君主,罪无可恕,朕多有偏纵,却执迷不悟,不知悔改,朕伤心欲绝,又顾念兄弟之情,故削去齐王一切官职,留亲王之名,齐王宗室子弟自此迁至西京,无诏不得入京,钦此。”
“请齐王爷接旨!”
“让本王接旨?”他突然上前,伸手卡住那宣旨内监的脖颈,“本王要见他!本王要去见他!他凭什么!”那张本来绝艳的面容狰狞的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貌,额上的青筋爆出,只觉得可怕危险。
“王王爷”那内监窒息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一排御林军手持长矛跑上前,把他围起,尖锐的矛尖对着他。
“还请齐王爷放手!”
他把手里的人推开,大怒道,“滚!滚!”
他仰面疯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
“顾念手足?赵廷宜,你欺骗的了天下人,骗不了我本王是你的亲弟,本王才是皇太弟本王才是皇太弟!你们你们你们所有人都别忘了告诉他,他是天底下最大的骗子!他是个小人!那个小人!为了登上皇位处心积虑,欺骗所有人!干了多少龌龊事?你们问问他,问问那个小人夜里是否睡的安心?问问他在那张龙椅上坐的是否安心”
“王叔。”
手持长矛的御林军整齐的分为两排,一个红色的人影从中间走进来。
他缓缓闭上眼,却没应一声。
“王叔迁至西京,侄儿会让人一路照料。”
“你跟你父亲收了本王的兵权,又撤去本王所有的官职,如今却来跟本王说会照顾本王,这是可怜本王?还是让本王谢谢你这个侄儿?”睁开眼的那瞬间他满目的讽刺,言语中尽是讥诮。
“王叔何苦如此?这么多年父皇没有亏待过王叔,以后也不会。”
“侄儿入住东宫,你父亲把我赶去西京,不正是想把你捧上那个位置?还说不曾亏待?未免可笑”
“王叔执念太深。”
“本王只是想拿到属于本王的东西。”
“遗诏已公告天下。”
他脸上扬起一抹邪佞的笑,“公告天下?不如你回宫问问他,金匮遗诏的内容是否真的只有那么多?你再问问他,你皇伯怎么会突然没了?还有你堂兄,铭儿和贤儿的死又是怎么一回事?”
“王叔说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本王只是想告诉你,京城没了我,独留你父亲那一脉,他真正是好谋算,说本王不是母后的亲子,就不可继承皇位,还把我们一家人全都驱逐到西京。他真是个好父亲,处处为你谋划!”
“王叔说这些岂不是在伤我们同为血亲的感情?”
“呵,同为血亲!”他冷笑一声,此刻只觉得这话讽刺无比。他已经沦落到这种境况,竟还跟他谈血亲!
“王叔!”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
一声叹息,也不知是谁在叹。
望着渐去渐远的红色身影,他直直的倒在地上,他知道这是彻底的败了,他争不过。
“父王,起来喝药吧。”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
有些陌生又熟悉的环境,方寸简居之地,不是他在京中的王府,亦不是西京的府院。
从西京洛阳到房州,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齐王到涪陵县公,他一步一步跌入深渊。
那张枯瘦的面容已经看不出是原来高傲又风华绝代的齐王赵世林。
“父王。”
听到幼子的呼喊,他的目光慢慢移过去。
“父王,喝药吧。”
“这是哪里?”他有些恍惚,似乎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
“父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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