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未平,大胜之时被召回京城,另遣将领来担任,功绩也没了,之前所做的一切岂不都成了无用功?还让他人占了便宜?
颜含玉心有不甘。
可若是旨意下达,赵贤抗旨不遵,逆旨而行,便是难逃罪责。
“碑文出现在西夏边境,此事会不会是西夏人从中作梗?”
“说是西夏人所做,倒不如说是受辽指使。西夏立国,曾受辽恩惠,自愿称臣,但毕竟西夏根基不稳,若起战事,他们自顾不暇,如今这般,分明是想引起我朝内乱,辽人便趁虚而入,让中原再次生灵涂炭。”
“辽人真是可恨!”颜含玉恨恨道,“皇帝本来就容不下你,如今出现这刻在碑文的藏头诗岂不是火上浇油。”
“辽人能想出这种办法,说明”
“说明什么?”
“有些事天下人不知,但是朝堂上的人都清楚,辽人以攻心之计,说明朝堂上有奸细。”
“奸细?契丹人的奸细?”
“嗯。”他应声。
“朝堂上竟然有契丹的奸细?”
颜含玉难以置信,却见赵贤正襟危坐,神情淡然,便开口反问,“难道你知道这个奸细是谁不成?”
“只不过更加确定了此人而已。”他沉沉稳稳,了然于胸。
“是谁?”颜含玉更惊讶了。
“官职不高不低,却也能影响朝局,此人不简单。”
颜含玉更好奇了,还要深究。
但见他抿唇轻言,“玉儿,现在我们有个要紧事,不能耽搁了,让人准备准备出发了。”
“哦哦,我这就去让人准备。”
他们眼下最要紧的确实是去原定地点谈判。
一切都准备妥当,却在离开的时候,出了个小小意外。
“阿容,阿容,你去哪里?”
被大木缠上,颜含玉举步难行。
大木缠着颜含玉,怎么说都要跟着她,还说那个人拿针扎他,他不要跟那个人在一起,他怕疼。
颜含玉无语望天,心想,或许把大木带到军营就是她做的最错误的决定。
他们这次出行本来就不能引人注意,自然不能带太多人。
“大木,孙先生是神医,医术很好,他是在帮你,帮你恢复记忆,这针一定要扎。”
“要我扎针可以,你帮我扎,我不要他,我就是不要他!”
听大木像小孩子一样反驳的话,颜含玉更加无奈,怎么看都像是领了个孩子到军营。
“我现在有个要紧事去办,你等我几天,等我回来,我帮你治!”
“我要跟着你。”
“我们是去办要紧事,带着你不方便。”
“阿容你总是骗我,每次都答应让我跟着你,最后还是不肯让我跟着你。”他大声反驳。
颜含玉偏头朝着不远处的清白身影看去,连目光都不敢对上那人,赶紧把大木引得更远点。
“大木,不是我不想带着你,是真的不方便带着你。秦王殿下要去办正事,跟的人多了就会显露了身份,一不小心就会遭歹人伤害的,很危险!”
“那我更要去,我要保护你。”
“你看到秦王殿下身边的两个人了没?”遥遥指着跟在秦王殿下身后不远不近的两个便装男子,“他们武功很厉害,他们会保护我们,再说我也会保护自己,如果你执意跟着我们,说不定还让我们保护你,岂不是拖累了我们?对不对?”她意图说服他。
“阿容,我要跟着你,保护你,如果不能保护你,我死也不怕的!你们不用管我的,我不会拖累你们。”
大木心思纯正,颜含玉清楚。
他这一番话,颜含玉没有感动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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