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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涉至京,应该做些事业,立些功名,当下奔走都门,号召同志,组织征蒙团及军事研究社,一面再上呈文,自请征蒙,袁总统束诸高阁,并不批答。同志举他为筹边会副会长,他暂住数日,旋即去职,另与王芝祥、孙毓筠等,建设国事维持会,把一种忧国的思想,随时流露,无论诗酒游宴,及到会演说,统是慷慨激昂,饶有贾长沙、陈同甫的态度,又蹈宋渔父覆辙。怎奈袁总统是最忌名豪,遇着关心政治,痛论时弊的人物,第一着是设法笼络,第二着是用计歼灭,宋教仁已催归冥,还有宋教仁第二,哪里肯听他自由呢?

    四月初八日,林允梁士诒邀请,赴将校俱乐部会宴;酒酣耳热,畅谈衷曲,免不得醉后忘情,论及时事。今夕止可谈风月,谁教你论及时事?及至兴尽归来,便觉畏寒,次日加剧,即至山本医院调治,将过一星期,忽满身统起红泡,泡破即流血不止,四肢都是奇痛,次日病势尤笃,延请中外名医,入院诊视,大都束手无策。勉强捱延了一天,红泡变成紫色,未几又转成黑色,小便溺血,霎时弥留。孙毓筠适在侧探病,林握孙手,太息道:"国势危险,一至于此,本想与诸公同心协力,保持国家,怎奈二竖为灾,竟致不起。"言至此,不禁涕泪满颐。孙尚再三劝慰,林又呜咽道:"甫逾壮年,即要去世,我不过做了半个人,徒呼负负,君须为我遍告同志,努力支持为要。"孙又问及家事,他竟不能再言,奄然而逝。死后七窍流血,浑身皆黑,仿佛是中dú情形,享年亦只三十二岁。与宋渔父年龄适符,真是无独有偶。当由国事维持会员,替他成殓,讣告全国。其文云:

    北京国事维持会本部孙毓筠、王芝祥、杨曾蔚、温寿泉,致黎副总统各都督并各师长旅长,各党本部,国事维持会支部,及孙中山、黄克强两先生各报馆电。本会理事林君述庆,体质坚强,志愿弘毅,比来尽瘁国事,未尝告劳,忽于本月初十日,感患痘症,即入山本医院诊治,病势险恶,yào石无灵,竟于十五夜子刻长逝。林君十年前,在江南军界,提倡革命,备历艰险,百折不挠;前年九月,在镇江举义,联合各军,光复金陵,厥功最伟。南北统一后,自请解职,高风亮节,海内同钦。乃天不佑善人,竟罹暴疾,赍志以终。

    当此国基未固,人才消乏之秋,逝者如斯,将谁与支撑危局?泰山梁木,同人等悲不自胜,现定于二十六日,在湖厂会馆开追悼大会,特通电告哀。凡我同志,谅无不失声一恸,但林君身后萧条,经毓筠等为之料理成殓,灵柩暂厝城外广慧寮中,如蒙赐赙,请寄东安门外本会本部事务代收,并以奉闻。

    林去世后,时人多疑他中dú,特至山本医院,访问病状。据医生言:"林自十三日入院,十五夜逝世,病名叫作天然痘。"访员又谓:"死后惨状,究是何因?"医言:"病菌有强弱,林君所染,系最强的病菌,冲裂血管,因致七窍流血,至若遍身皆黑,是染疫致死的常例,不足为奇。"访员又道:"照此说来,林君的病症,果非中dú吗?"医生微笑道:"林死后,来院访问,不止一人,统疑林是中dú。

    林症甚凶,种种谣言,原是难免,惟确系痘症,并无他项可疑的事情。即如陆军部方君,乃自美国归来的中医,多人诊断,统无异词,是已无可疑余地了。"小子以为死无对证,究竟中dú与否,也不敢妄断。以不断断之。惟稽勋局长冯自由,呈请政府,说他"勋劳卓著,现在京病故,请即照本局规则,优给恤金年金,并请将事迹宣付史馆立传",总算邀老袁批准照行。小子有诗叹道:

    赏功罚恶本常经,谁料无辜受暗刑?

    自古人生谁不死,狂遭dú手目难瞑。

    宋林相继逝世,京中正齐集议员,行国会开幕礼,一切详情,容后再表。

    据程督应民政长电文,是戕宋一案,实由政府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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