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
她家中此刻正等着一位胖妇人,那胖妇人正是邓老爷的娘子,邓家也就是之前打算勾结县令赚黑钱的那五户人家之一。
胖妇人一看王婆回来了,脸上带点得意地说:“怎样,我就说他们家肯定会巴不得这门亲的,我家幺女貌美聪慧,嫁妆又”她话没说完,就看王婆脸一垮挥了挥手说:“邓夫人别说了,我王婆本事不济,还没进门就被人给撵了。”
“什么?!”邓娘子一声尖叫,身上的肉也跟着抖了抖。“你是不是没好好说我家幺女的事情,泰家都穷得叮当了,怎么可能不稀罕这门亲事?”
“哪儿啊,我刚开口,连您家都还没说出来,人家就一句近年不打算说亲,把我给回绝了,我看啊,这五两银子我是拿不成了,您另请高明吧。”说着王婆就准备送客。
邓娘子不死心,还想让王婆继续去关说,可王婆无论如何都没点头同意,最后都闹得有些僵了,才送走了邓胖子。
要说王婆不想要那五两银子,那怎么可能,可王婆是人老成精,她刚在回来的路上,又寻思了一遍,觉得泰家不太好惹,且自己刚才那身冷汗也出得诡异,都这么大把年纪了,好好多活两年也就罢了,这种会要小命的感觉还是少来点比较妥当,因此才死活都不愿意再接这个活了。
再说邓娘子气呼呼地回到家中,就看幺女邓菲香一脸急切地看着自己。
“哼,那泰家不识好歹,以后再别跟我提这事,咱家香香回头找个更好的,气死他们。”邓娘子没好气地说着。
而邓菲香一听事情没成,顿时小脸一垮,嘴一瘪就要哭出声了。
“哭什么哭,他们家有什么好的,穷得连绸子都穿不起,那孟小子连点家财都没有,寄居在姐夫家里,要我说,他倒插门我家还差不多”邓娘子把心里的不满一股脑倒了出来。
“呜呜,娘亲,我就要孟岚重,我就看上他了,我不管,呜呜,我要他,你给我想办法,什么倒插门正插门的我都不管,我就要嫁他,呜呜呜,我找爹爹说去!”挂了一脸泪珠的邓菲香扭头就冲去找她爹爹帮忙了,留下邓娘子在后面气得跺脚。
邓娘子想着自家老爷肯定不会答应这事的,泰家实在太穷。可谁想到,中饭时,邓坦兴竟然对她说:“娘子,我觉得小香说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什么?老爷,他家太穷了”邓娘子正准备把泰家数落一下,可邓坦兴一摆手说:“我看重的不是那小子有没有钱,钱咱家不缺。我在意的是,他是泰县丞的妻弟。上次和你说过的事情,那程县令一开口就是六成,贪心太过。我打听过了,这程县令做满一任必然要走的,他家在京中有点势力,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攒些功劳资历。”
邓娘子听到这里也敛了神色,认真听下去。“两年后,这姓程的一走,下面接任的,很难说会不会是那泰县丞,要知道他可是和王知州关系匪浅啊。就算他做不了县令,可继续当个县丞是绝无问题的,像咱们家这样的本地人,其实和这种常年在一个地方的官吏拉上交情,更划算些。而且万一泰家升了县令,那岂不是更好?你再想想闺女的婚事是不是不错?”邓坦兴说完,端起茶杯,慢慢品了起来。
邓娘子听了这番话,也不由得点了点头道:“还是老爷眼光长远,不似我这内宅妇人般浅薄。不过这事我们一家愿意也不成啊,那泰家的娘子可是放话说她弟弟近年都不说亲的,这可如何是好?”
“嗨,不过都是些妇人之言,泰家做主的还不是泰蔼鑫吗?我就不信,他乐意一个穷妻弟天天呆家里吃闲饭。且咱家这份财力人脉,他一个县丞不也眼馋吗?放心,这事我来办,你只管去把小香的嫁妆好好备起来,多多地陪送,以后就在咱家近前给她们小夫妻买座宅子,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女儿都便宜,和倒插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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