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苏先生急坏啦!
送糖的小跑着回去复命,把御膳房掌事的吓出一脑门冷汗飞流吃坏了肚子事小,惹怒了苏先生事大,这马屁可算是拍在马脚上了,但盼飞流公子金贵的肚子赶紧好起来,苏先生不要见怪才好啊。
后宫中人大献殷勤的风潮被扼住,前朝的官员发现苏先生不肯当梯子,也只剩下若干真心欣赏他才华想与他结jiāo的继续来往,梅长苏这才得以松一口气。
这天秋高气爽,响晴薄日,梅长苏心头畅快,终于答应了尹侍郎的邀约,打算出宫去尝尝那被他夸得天花乱坠的梨花白。
萧景琰本来不打算同去的,怕自己去了众人拘束,梅长苏也不得尽兴。可一听说尹侍郎还把小秦侍书叫上作陪,立时就改了主意。梅长苏不懂他这般反复是何缘故,上次他出宫遇刺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蔺晨又迟迟没有消息回来,无论如何不想让他冒险,劝了几句劝不住,就打算派人去回了尹侍郎,自己也不去了。
萧景琰却想他难得松口肯出宫散心,哪里能让他就此不去,软磨硬泡诸般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最后可怜兮兮地道:“我不过想陪你去宫外走走,从前你要筹划大事,又瞒着我身份,虽在金陵住了两年多,咱们也没能把臂同游一回。”说着眉头深蹙,满面感怀愁绪:“唯一的一次在酒楼见面,还是我误会你利用霓凰,对你说了那许多混话,连酒都没和你饮一杯……”说完长叹一声,“罢了,你实在不想我去,我不去就是。有飞流和蒙大统领跟着,我也放心。只是如今风寒露重,别回来得太晚了。”
梅长苏明知他这番造作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心软,还是禁不住心软了。想到这次有飞流和蒙挚在旁,又是青天白日的,或者不至于再遭遇凶险,踌躇着道:“你实在想去就同去吧,但要请蒙大哥做好万全的准备。”
萧景琰脸上的愁绪立刻一扫而空:“那是自然!”
那酒楼就在横塘边,梨花白确是极好,菜肴也甚是精致可口。尹侍郎早就定下了个临湖的雅间,推窗望出去远处青山如黛,近处湖光滟潋,微风吹拂之下,一股草木清香直透胸臆,端的是个雅致清幽的好地方。
一行几人都不是拘束刻板之人,只有秦侍书见着白龙鱼服的皇上有些惶恐,但这点惶恐完全抵不过他对苏先生的崇敬,落座片刻之后秦侍书就忘了席上其他人的存在,只一门心思地盯着梅长苏专注听他说话,并且见缝chā针地将话题往书法上引。
总而言之宾主尽欢。
除了期间飞流因为苏哥哥不让他饮酒而闹了点小脾气,但这点小脾气在店家端上飘着鲜红枸杞的nǎi白细滑的梨ròu甜汤后,也就轻易的消散了。
待到众人尽兴道别,天色已然擦黑,一钩弦月刚刚从横塘东面的小山背后爬上天空,冰棱似的挂在那里。
尹侍郎和秦侍书各自回府,剩下四人按辔缓行,慢慢朝禁宫的方向去。萧景琰抬头看看天边的月色,再看看眼前青石板泛着冷冷青光的长街,想起几个月前自己还时常在这个时辰偷溜出宫来见身边这人,如今却得并辔同归,不由忽然生出一种“人生至此,夫复何求”的感慨。
梅长苏似是也有所感,侧头向他看来,二人相视一笑,梅长苏忽地一提马缰,叫道:“看谁先到宫门!”说着双腿一夹,胯下坐骑便奔了出去。萧景琰笑着打马跟上,口中道:“你又耍赖先跑!”
蒙挚顾忌着皇上和苏伍说话,不便离得太近,和飞流两人辍在后面,这时见两人忽然打马狂奔,不禁大惊,赶忙纵马追赶。飞流觉得有趣,跟着策马奔跑起来。只是他们四个此时的坐骑都不过普通骏马,体力速度相去不远,他想要要后来居上谈何容易?跑了一截眼见追不上,飞流干脆弃了马缰飞身而起,展开轻功和几匹骏马竞逐。
他轻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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