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哪知脱了衣服之后睡在男人身边,心中竟有说不出的害怕,无论如何不敢起来。
仿佛是老天爷听到了她的心声,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刮进来一阵风,把蜡烛给吹灭了。
“今夜的风竟有这么大吗?”方雪嘀咕道。
王瑞睡得极沉,他酒量本来平平,这次给硬劝着喝到了十二分,直睡得不省人事。
他一有点动静,方雪心里就是一惊,拥着棉被不敢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窗外老鼠吱吱吱地叫个不停,又过了片刻,一只猫喵呜喵呜地叫了起来。
“砰”地一声,窗子开了,一只猫跳了进来,在房里打了个转,跑不出去,跳上床来,在方雪脚边睡下。
多了只猫儿相伴,方雪反倒安下心来,迷迷糊糊合上了眼,但始终不敢熟睡。
挨到三更时分,窗格忽然响了一下,方雪陡然被惊醒,忙凝神细听。只听得窗外似有人在轻轻呼吸,料想是有人来偷窥新房韵事,正想喝问,却猛想起此事声张不得,忙把已经张开的嘴闭上。
忽然,只听阿宁在外喝问:“什么人!”接着就是一阵打斗之声。
过了片刻,又听得一个生疏的声音“哎呦”一叫,显然在交手中吃了亏。
方雪起身下床,伸手往桌上摸衣服时,忽然一愣,心中叫苦不迭。
他们的衣服居然不见了。
此时她也顾不得害羞,一把将王瑞拉起,连叫:“快醒来,快快出去拿贼。小贼把咱们的衣服衣服都偷去啦!”
王瑞一惊之下,登时清醒,只觉一只温软的手拉着自己,黑暗中香泽微闻,这才想起来这是他的洞房花烛夜。
他心中一荡,但敌人当前,随即宁定,把妻子往身后一拉,自己挡在他身前,拖过手旁一张椅子,预备迎敌。
“阿雪,我喝多了酒,只顾自己睡觉,真是荒唐”王瑞苦笑道,“你不用怕,我定不会让歹人伤到你分毫!”
“瑞郎”方雪从后面轻轻环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直到这一刻,她才找回了当年的那种感觉。
她的瑞郎,还是当年的那个瑞郎,始终未变!
忽然,窗外一阵火光耀眼,想是大家点了火把在查看。
“这毛贼手脚好快!”过了一会儿,只听刘子安骂道。
“你睡吧,我出去瞧瞧。”王瑞放下手中的椅子,转身搂住方雪,柔声说道。
“我也去。”方雪道。不论前方是何种险境,她都要同瑞郎一起面对。
王瑞何尝不知方雪心中所想?他深深地看了方雪一眼,笑了笑,道:“好吧,先穿上衣服。”
方雪开了箱子,取出两套衣服来穿上。
王瑞拔了门闩出去,只见自己的外衫和方雪的衣服都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门口,不由得一愣。
“这贼真怪,偷衣服就算了,居然又给咱们送回来了。”方雪小声道。
王瑞一时也琢磨不透,问道:“咱们的衣服本来是放在哪儿的?”
方雪含糊道:“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床边吧。”
这时刘子安和刘家四哥执火把奔近,刘家四哥笑吟吟道:“这毛贼真是可恨,打扰了人家洞房花烛。”
刘子安看见衣服,假装一惊,道:“哎呀,这儿怎么一堆衣服?!”
刘家四哥嗤地笑出声来。
王瑞看这二人的神色,知道是他们在捣鬼,当下不动声色,笑道:“我就喝得多啦,连衣裳让人偷去了都不知道。”
“怕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刘家四哥打趣道。
王瑞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原来刘子安为了闹洞房,特地在众人离开后又偷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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