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用石块堵上,放了一把火,将那枯树点着。
恰是干柴逢烈火,更兼间或有风吹过,那火愈烧愈旺,转眼枯树便被裹在了火云之中。
听着众鸟在树里挣扎c尖叫,刘子安忽然有点于心不忍。
“走吧。”宝禾先生与他心意相通,自然明白他的想法,“帮到这里就可以了。”
刘子安点了点头,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却没有一点还了债的轻松感。
“可能是这周围的环境太过凄凉,影响了心情吧。”刘子安在心里是这样解释的。
离了那铁鸟的巢穴,前面一马平川,师徒二人不免放开手脚前行。
一路之上,刘子安又重新活泼多语起来,不住向宝禾先生询问些传说之事。
宝禾先生倒是知无不言,更兼其本身就是个会讲故事的,一时间说得天花乱坠,让刘子安欲罢不能。
“先生,那这些故事难道就这么失传了吗?”刘子安想起宝禾先生给他讲的那些上古时期的八卦,颇为遗憾道,“难道没有什么国家能把这些故事都保存下来吗?”
“或许有,或许没有,谁说得准呢。”宝禾先生道,“人的寿命太短了,眨眼之间就是几代人,好多故事就这样传没了。”
师徒二人每日这般说话,轻松愉悦,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的日子。
这一日,二人到了一城。青山绿水,高城深沟。
“喂——!我们是过路的旅人——,眼看天色已晚——,不知能否让我们入城休息一宿——?”刘子安站在护城河前喊道。
城墙上的士兵张望了一下,见这二人举止端庄,看上去不像歹人,便放下了吊桥。
师徒二人进了城,便有一个官员模样的人过来问询。
宝禾先生自称是旅行作家,寻访各地记录当地民俗,而刘子安是他的徒弟。
那官员十分高兴,笑道:“这你们可来对了。凡天下诸国,以我国最重文教,不知出了多少贤哲,写下多少文章,出了多少书籍。只可惜我国偏僻,来求学的人虽有但并不多。”
“不知贵国何名?”宝禾先生问道。
“我这国乃唤作文昌国。”那人答道。
“文昌国?那可有上古传说?”刘子安兴致勃勃地问道。
然而,一听这话,那官员却发怒了,道:“这种闲书有什么可看的!看了能有什么用?”
刘子安被平白无故数落了一通,心里自然不痛快,反问道:“难不成看书一定要有用才是?”
“自然!”那人答道,“你们快随我面圣去吧,若是写得好了,到时候自然有你们好果子吃。”
说完,也不等宝禾先生他们说话,便带着二人向王宫而去。
一路之上,只听得街道两侧不断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刘子安素来厌烦读书,听到这种声音只恨不得把耳朵堵上,然而宝禾先生却道:“果然是文明之国,一国皆是读书的种子哩!”
那官员面露得意之色,道:“二位不妨到学堂来参观一下。”
说完,便昂首阔步地带路。
宝禾先生二人无法,只得跟上。
次第间,三人已到了一个学堂。还未行至门口,那稚嫩的读书声便已轰然如打雷。
宝禾先生侧耳细听,只听他们读的是:
无后世之名,圣人之所忧也。
夫一时之名,不必有也,后世之名,不可无也。故君子不求名,而又不得不疾乎此。
夫子若曰:好名者,人之恒情也。故下士求名,人亦不得以为躁,但我恨其急一时之名,而非千秋万世之名耳。若君子则知所以审处于此矣。
以为一时之名,自我为之,而其权在人,苟我之聪明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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