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
“谁?”秦绾问道。
“孟狄。”孟寒答道。
秦绾沉默了一下,又悠悠地叹了口气。
她能理解孟寒的心情,原本以为家族尽灭,天地之间只余自己一人,却想不到还有亲人在世。就看孟寒对孟珏都会爱屋及乌,何况是亲近的堂兄呢。也许孟狄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可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
“我跟你去折剑岭。”孟寒道。
“好。”秦绾点点头。
北燕发起这场盛会,谁知道蛊毒会不会是一张底牌,有孟寒在自然能更让人安心。
“放心吧,只要人还活着,我答应你,一定会把人弄回来的。”秦绾温言道。
“嗯。”孟寒应了一声。
“在那之前,先帮我收拾个人。”秦绾说着,将那个冒牌李钦的事说了一遍。
“我说过,下蛊容易,驱蛊很难,尤其还是别人下的蛊。”孟寒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没事。”秦绾挥挥手,不在意地道,“要是驱蛊代价太大,就给他配点饵食的药,蛊虫吃饱了也不会吃他,大不了吃上一辈子得了。”
“”孟寒也被噎了一下。这也行?
“反正本妃只是答应了救他一命,死不了不就得了。”秦绾轻松道。
“知道了。”孟寒随口答应了一句。若只是配点蛊虫喜欢的饵食,那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那张血书,写的什么?”秦绾道。
“他所在的位置。”孟寒晃了晃手里的血书,仔细折好,收进怀里。
“需要我帮忙的就说。”秦绾道。
“你说,这次三国盛会,宇文忠会带上他吗?”孟寒若有所思。
“不会。”秦绾没有犹豫便道,“你我都知道,和一个蛊师长时间近距离接触是多么危险的事,就算带着十颗辟邪珠在身上,只怕也是不得安心的。”
“那么”孟寒湛蓝的眼中梦染爆发出耀眼的火光。
“我也是这么打算。”秦绾含笑点点头。
“那你还带我去盛会?”孟寒奇道。
“有孟狄,要你干嘛?”秦绾一脸的理所当然,“浪费!”
“”孟寒有种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无奈。
“能传信出来,说明他至少意识清醒,那么,自己制作的蛊,总会给自己留条后路的。”秦绾道,“总之,这场盛会不是三两天能够结束的,到时候再看派谁过去。”
“谢谢。”孟寒道。
“不用,你也知道,我不是完全为了你。能折断北燕一条臂膀,想必宇文忠和冉秋心都会很痛的吧?”秦绾微笑。
孟寒勾了勾唇角,一转身,衣袖不经意间从书桌上拂过,不小心带倒了笔筒,几卷画轴滚了出来。
“没事,一会儿听雨会来收拾。”秦绾随口道。
孟寒没有说话,低着头,目光却落在地上。
一卷画轴掉在了地上,滚了几圈,打开了一半,上面寥寥几笔勾勒出一把剑的形状。
“这个?”秦绾弯腰捡起画轴,完全展开了摊平在桌面上,好奇道,“你见过?”
“这是什么?”孟寒反问道。
墨迹尤新,何况这笔触简略,显然并不是收藏用的画作。
“请失主画出来的寻物图。”秦绾笑道。
“这把剑”孟寒迟疑了一下才道,“短剑?”
“你怎么知道?真见过?”秦绾惊讶地看着他。这画画的的确是泣雪剑,可并未标注尺寸,又没有参照物,从哪里能看出是把短剑了?
“其实,这次就算没有你的信,我也打算回来了。”孟寒一拂衣摆,坐了下来。
“南疆发生什么事了?”秦绾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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