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知道了死因,秦绾带着喻明秋,就只拿着那两支被下了毒的香去了苏宅。
李暄没有同行,因为他必须考虑另一个问题……前几天才说找到一个庆亲王的“私生子”,这才几天呢?人死了。怎么交代?
苏宅里,凌虚子已经可以起床,在院子里走几步,只不过头发已经变得全白,脸上也多出了不少皱纹,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似的,喻明秋看着有点心酸。
按照苏青崖的说法,原本凌虚子就只剩一口气了,死中求活,能保住性命就不错,内力基本散了个干净。而这个年纪的老人,一旦没有了内力,自然显示出垂垂老态。
“别难过,能活着就是托了苏神医的福。”凌虚子倒是很看得开。
秦绾按了按喻明秋的肩膀,让他在院子里配凌虚子说说话,自己推门进屋。
在苏宅,从来别指望有人出来招呼她,找了药房没见人,她才在后面的药圃里见到了一身尘土的苏青崖和孟寒。
“又干嘛?谁死了?”苏青崖很不满。
他是大夫,只医活的好吗?老是抬尸体过来算是个什么事!
“帮我看看这是什么毒。”秦绾将丝巾包着的两根香递过去。
听到是毒,苏青崖才有了点兴趣,接过来,先用指甲抠下一点粉末捻了捻,又凑到鼻端闻了闻,脸上浮现起一丝惊讶。
“很特殊的毒?”秦绾精神一振。
如果够特殊,线索就会更多些了。
“我没见过这种毒的成品,应该是最近有人研制的,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的毒,我只能大概分辨出毒性和症状,推导出配方,但没办法告诉你这毒的名字来历。”苏青崖答道。
“烈性毒,见血封喉。”秦绾一耸肩。跟苏青崖混久了,基本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嗯。”苏青崖点点头,微微迟疑了一下才道,“这种毒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技巧,主料是七星海棠,配上几种催发剂而成,唯一有一点奇怪的是,里面含有大量的流香草——这种草并没有毒性,也不能用来治病,它是一种很温和的麻醉草,是药师用来制作麻沸散的原料之一。而且流香草在东华并不常见,是生长在南方湿热的沼泽附近的,我不明白在里面加流香草的作用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流香草的汁液黏稠,能把毒粉粘在一起伪装成香吗?”
“那用浆糊就可以了。”秦绾摊手。
流香草并不是常用药,除非制毒之人生活的环境周围特别多,否则真不至于特地用它来当黏合剂使用。
“你说,流香草?”孟寒走了过来。
“流香草还有别的用途?”苏青崖眉头一动。
“没有。”孟寒摇了摇头,淡淡地道,“只不过,这东西俪影山里随处都是,跟杂草没什么两样。”
“你说,流香草来自南疆?”秦绾眉头一动。
“并不是南疆独有,但南疆确实很多。”孟寒思考了一下才道,“流香草喜欢潮湿闷热的环境,一般来说,适合它生长的地方大多分布在西南一带。”
“从前,南疆人用它做什么?”秦绾凝重地问道。
“麻醉剂。”孟寒不假思索地答道。
听到这个毫不出奇的答案,秦绾和苏青崖对望了一眼,各自一摊手。
“麻醉蛊虫,以便随身携带。”不料,孟寒却加了一句。
“麻醉蛊虫?”秦绾一怔。
“流香草无毒,不会伤害到蛊虫,所以才被大夫运用在活人身上,不是吗?”孟寒一脸的天经地义。
“你看一下这个。”秦绾顺手把那毒香从苏青崖手里拿回来,再强行塞过去。
孟寒皱眉,和苏青崖一样,刮下一点粉末闻了闻。
“除了流香草,我觉得还有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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