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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沐浴在喻明秋的杀气里,假李钦赶紧摇头,急道,“我就是买通狱卒搜了他们的身,然后拿了他们的姓李检查——这本来就是犯人进大牢的必要程序,完全不会让人生疑,我没必要杀人啊!”
秦绾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
既然此人投诚,那至今为止哪一件事是哪拨人做的就很容易分辨开了。的确,假李钦顶着君王世子的名义,又是被冲撞的苦主,买通个狱卒搜查凌虚子师徒的随身之物很自然,完全没必要杀人招惹青城观这么个庞大的敌人。那么,杀人的就是夏泽苍派来的了。
“那老头是什么人?”李暄问道。
“这个真不知道,或许庆王知道。”假李钦摇了摇头。
“庆王为什么找人假扮他儿子?”李暄好奇地问了一句。就看李钦会去杀玄玉就知道,这位世子也不是纯洁的白莲花。
“为了留条后路。”假李钦苦笑道,“就像现在,我被你们抓了,可我是假的,按照常理,既然有人假扮世子,那真正的世子肯定就是清白的,庆王也瞬间从幕后主使变成独子下落不明的受害者了。”
“果然是苦肉计。”秦绾冷笑。
想来如果那天她没有想到废太子别苑,她也会在别的地方,用别的方式“救”出奄奄一息的李钦的。不但洗清了庆王府的嫌疑,还顺带找到了从摄政王府杀人灭口的捷径。
“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些了。”假李钦继续道,“庆王和多疑,我们只知道自己要做的,多余的就一概不知了。”
“很好。”秦绾转头道,“明秋,你带他去收拾一下,一会儿本妃要看到一个刚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的庆王世子。”
“是。”喻明秋点头,把人拎走了。
“没事我就回去了。”孟寒道。
“你给他下的什么蛊?”秦绾好奇道。
“字母蛊的一种。他吞了子蛊,平时没有感觉,但我催动母蛊的话,子蛊着急寻母,就会破肚而出。”孟寒道。
“好恶心。”秦绾嫌弃。
孟寒白了她一眼,一个字都不想多说,扭头就走。
“这一天的惊吓实在太多了,休息一会儿吧。”李暄叹了口气。
“嗯。”秦绾挽着他的手臂往外走,一边没忍住道,“我以为你不会同意。”
“不会同意什么?”李暄眉眼不动,淡然道,“不同意让他继承庆王的王位?”
“要不,事后叫孟寒弄死他?”秦绾提议,“反正王爷一诺千金,而本妃是小女子,翻脸像翻书!”
“噗。”李暄被她逗笑了。
“我很认真的!”秦绾瞪他。
“我也是认真的。”李暄脚步一顿,看着她道,“你以为,东华为什么没几个亲王?不止是先皇吝啬,因为东华为了不养一大群米虫,对皇族的三年一考评非常严格。如果他什么都不干,只是花天酒地,不用多少年,那所谓的王爵就要降到底了。如果他不怀好意,那更简单,你让孟寒弄死他也好,把他当真正的庆王直接按谋逆罪处置了也行,还怕他?”
“那要是……他干得很好呢?”秦绾迟疑道。
“有人兢兢业业为东华呕心沥血的话,难道本王还稀罕封一个王爵吗?”李暄用更加诧异的眼神看她。
“……”秦绾傻眼。
李暄难得也有把刁钻古怪的王妃堵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忍不住闷笑起来。
“你耍我啊!”秦绾重重地踩了他一脚。
地牢到底是地牢,就算是摄政王府的地牢也不见得能干净到哪里去,李暄云白的鞋面上顿时多了一个黑漆漆的脚印。
“岂敢。”李暄瞟了一眼鞋子,有些哀怨,“这双鞋还是昭儿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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