诀喊出来指派他去做这做那。熬过了最初一段时间的不适应后,他也算渐渐习惯了接受别人的目光注视。
不得不说,当年离散的南疆族民大都还思恋故乡,听闻王子要复辟南疆,不少人扶老携幼地归来,重建家园。
南疆少女多情,又没有中原那么严格的礼教,只要看中了就大胆追求,任是百炼精钢在这温柔乡里也要化作绕指柔了。
秦绾一边听一边笑,不禁感慨,当年秦姝请她赐姓,她就让兄妹俩跟她姓秦,幸好秦诀没真被“情绝”这个名字给诅咒了!
“什么事那么开心?”李暄从外面走进来。
“没事没事。”秦绾笑眯眯地让6烟去干自己的事,上前挽着李暄的手往外走,顺手捞起书桌上的铜簪。
“忙了一天了,今天厨下做了你喜欢的糖醋鲤鱼。”李暄道。
“明明是昭儿最喜欢的。”秦绾朝他扮了个鬼脸。
“你还真跟女儿吃醋了?”李暄哭笑不得。
“就吃了,怎样?你咬我啊?”秦绾送他一个白眼。
夕阳的余晖扫过,眼中忽的绿光一闪。
秦绾一怔,忽的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李暄诧异地看她。
秦绾皱了皱眉,有些不确定地对着夕阳举起了手里的铜簪。
“这颜色是不是有些绿?”李暄道。
“刚才我好像把茶水喷到簪子上了。”秦绾说着,用衣袖使劲擦了擦簪子。
月白色的袖子上顿时染上一抹墨绿近黑的污迹,而擦拭过后的簪子却隐隐泛起了暗绿色的光芒,不像是之前黑漆漆的模样了。
“这个颜色,玄玉不可能没擦过。”李暄道。
玄玉虽然不至于有洁癖,但正常人显然不会把这么脏的簪子往头上插的。
“但是很显然,他不会用茶水去洗簪子。”秦绾接道。
“你是说,簪子外面涂的东西会被茶水溶解?”李暄道。
“有可能。一般来说,簪沾染茶水的几率很小。”秦绾忍不住一声轻笑。
还真是误打误撞,回头给秦姝挑支钗奖赏吧,也算错有错着。
李暄拿过簪子看了看,果断地回头,把书房里秦绾没喝完的大半杯茶端了出来,“哗啦”一下全浇在簪子上。
秦绾很默契地一手接过茶杯,一手递过去一块丝巾。
李暄用力擦拭着,很快的,丝巾上染上了大片黑绿的颜色,而那铜簪渐渐露出了真容。
粗糙的八卦刻纹尽数被擦除,整根簪子呈现出古朴而又韵味的暗青色,簪身上雕刻着繁复的花纹,仔细看来,却像是一种文字,可却和大6上流传的任何一种文字都不太一样。
“是青铜。”秦绾肯定道,“也许为了改变重量,也许是增加硬度,稍稍掺杂了一些别的金属,这是一种很古老的工艺,改天去请教一下宗伯伯。”
“宗元大师那里就拜托你了。”李暄轻轻一笑,又道,“不过,拜这个所赐,我终于知道西秦的底牌是什么了。”
“你知道了?”秦绾惊讶地看着他。
“这些。”李暄指着簪身上的文字解释道,“虽然我看不懂这些字的意思,但我在宫里的一本古籍上看见过,这是前朝时期,神道中人所用的祭天文字。”
“国师柳轻风?”秦绾脱口而出。
“西秦持有的,应该就是这些文字的解读方式。”李暄道,“我猜,北燕的机关图多半也是用这种文字书写的,春山图的秘密还没找到,可八成也脱不了关系。”
“也就是说,没有懂得祭天文的柳家后人,我们谁集齐了所有图谱都会面临看不懂的境况?”秦绾咬牙。
“应该是的。”李暄点点头,迟疑了一下,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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