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晃了晃,“这个是你给玄玉的?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老夫可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简一挤挤眼睛,压低了声音道,“原本是看着西秦的人很宝贝这玩意儿,还说什么要立刻送回京城献给太子,老夫琢磨着是个好东西,于是就……”
“就偷来了?”秦绾不客气地道。
“哈哈,不是好东西老夫还不偷呢。”简一得意道。
“迟早西秦也要给你下通缉令。”秦绾没好气道。
这把所谓的“钥匙”,在某种意义上还真是能和北燕的虎符相提并论的东西呢。
“除了北燕和西秦,大6还有一大半。”简一倒是毫不在意。
再说,他都这把年纪了,也实在不像是年轻那会儿一样手贱,三天不偷就犯病,大不了继续回无名阁养老呗,最不济,还有秦绾会给他养老送终。
“也就是说,这东西西秦也是刚刚弄到手,然后还没呈给夏泽苍,就被您老人家给截了胡?”李暄总结道。
“要说起来的话,确实是这么回事。”简一道。
“那怎么会和青城观扯上关系?”秦绾纳闷,“他们没得罪你吧?”
“这可不是老夫故意害人。”简一的神色也严肃了起来,“原本老夫并不知道这东西有多重要,只能算是一时兴起,给西秦太子找个麻烦。然而,一路上夏泽苍派来追杀的人让老夫察觉到了不对劲,这根看起来不起眼的簪子,也许对你、对东华都大有作用。只是杀手出现得太频繁了,刚好老夫请说凌虚子下山追杀叛徒也是要上京城的,就暗中把东西放在了那个小道士身上。老夫还帮他们引开了西秦的杀手,绕了个大圈子,所以今天才到了京城呢。可进了城才知道,青城观的人还是出事了。老夫也没想到,杀手都被引开了,以凌虚子的武功,竟然还是……”
一边说,他悠悠地叹了口气,眼底闪过一丝悲伤。
秦绾回头看了喻明秋一眼,摊了摊手。
喻明秋摇摇头,紧皱的眉头也放松了点。
要说这事虽然是无妄之灾,可终究也怪不得简一,谁也不知道追着这支簪子来的竟有两拨人,而庆王一插手,把人给弄大理寺去了,这才给了夏泽苍的人可趁之机。话说回来,简一也是为了秦绾和东华,青城观弟子也是东华子民,家国大事,责无旁贷。
只能说,巧合得过分了。
“简伯伯,你把那簪子偷出来之后没做手脚吗?”秦绾道。
“本来就很破了,都在地上都没人捡,还需要做手脚吗?”简一反问道。
“哟,堂堂盗皇,生平第一次,可是看走眼了啊!”秦绾扬眉。
“胡扯!老夫怎么可能看走眼!”简一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不过,被秦绾一挤兑,屋里压抑的气氛倒是消散开来。
秦绾慢条斯理地抽出那根古朴的青铜簪,在简一眼前晃了晃。
“咦?”简一瞬间瞪圆了眼睛,一把抢过了簪子,也没理会秦绾,翻来覆去看了半天,好一会儿才道,“原来是黄金土,还真是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了。”
“黄金土?什么东西?”秦绾一头雾水。是指之前被茶水洗去的那一层东西吗?
“那是黑心奸商用来作假古董的,因为是暴利,所以被他们称为黄金土。”简一撇了撇嘴,一脸牙疼的表情,“老夫怎么没想到用茶去洗一洗呢?”
秦绾无语,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用茶水去洗簪的好吗?
不过,看起来不用特地跑一趟宗元的铁匠铺了。
“这个文字……祭天文?”简一又道。
“简一前辈认识这些文字?”李暄道。
“算不上认识,只是见过。”简一摸了摸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才道,“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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