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这个四品武官干粗活。
这一彻查,乐子可大了,张氏被连夜送到小院,连安排一下都来不及,先不说黄金银两都不见,就说那些单子上清清楚楚写着却没在库房找到的古董珍宝,倒是在张氏和秦珍c珍珠的屋子里找到了好几件,秦桦书房里也有,甚至老太君的禧福苑都有几件,只不过,秦珠和秦桦那里的,朔夜和夏莲很不客气地都收了回来,禧福苑却没人敢动。
当然,还有不少哪里都找不到了的,估计是被张氏变卖成了现钱,或者送出去了。相信,要是搜一搜张尚书的府邸,肯定也是能找到好几件的。
秦建云闻讯大怒不已,继室侵吞原配嫁妆,虽说张氏的名声已经臭大街了,可安国侯府脸上能好看?说不得圣上都要治他一个治家不严之罪,当即就下令搜查张氏的屋子。
有了侯爷的命令,底下的人当然再无任何顾虑,顿时将张氏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就差没掘地三尺了。
不过,还真找出来不少好东西啊。
秦建云看着放在眼前的东西,脸色铁青。
一盒子的借据,是从床板下的暗格里找出来的,堂堂侯府当家主母居然放利子钱,还为此逼死了两条人命要是被御史知道了,非参他个狗血淋头不可,侯府难道连主母的花用都供不起了吗?
一本账册,从妆台抽屉的夹层里搜出来的,原本众人还看不明白这记的是什么账,但秦建云一接手,只翻开看了一眼,脸色就比墨还黑了。
这第一行那个名字,可不就是侯府惯用的那个大夫,也就是从小给秦绾看病的那个?支出五千两?花五千两银子买通大夫,冤枉一个才五六岁的小女孩是个疯子?张氏秦建云从来不知道,夫妻共枕十八年,旁边睡的居然是一条毒蛇!
再看看下面,有些是侯府的下人,有些连他都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有些看名字就是后宅女眷,还有收入的,最大的一笔竟然有一万两银子,可以想象,人家平白无故送来这么大一笔银子,定然是有求于人,也许是张氏背着他,用安国侯府的权势做了什么。
“父亲?”秦绾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脸色真精彩啊,不枉她找到这本账本后,故意把夹层弄松了,让翻屋子的小厮看出破绽。
“绾儿来看看这些人可认得。”秦建云摊开账本,指着那些疑似后宅女眷的名字问道。
“这个,只有个地名和姓氏,不太好认。”秦绾微微皱了皱眉,又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不过这个我还真认识,山阴阚氏。阚这个姓非常少见,张氏交往的贵夫人想必也是在京城里的,而整个京城,只有南阳侯府的继室姓阚。”
“就是那个被纵得不像话的妾?”秦建云一脸的嫌恶。
“对,之前来过我们府里的。”秦绾提醒道。
秦建云立即想起来,今年初有段时间,张氏总是在他耳边唠叨着,南阳侯府的大小姐和枫儿般配,他想着虽说那小姐在嫡庶上和正经嫡女有些差别,但枫儿出身也不光彩,南阳侯府内里不管如何,总还是侯府,也就答应看看。谁料后来那个花解语在周贵妃的赏花宴上闹出事来,被指婚给了禁军的小队长方少琪,这事也就是不了了之了。
秦建云当初还庆幸,如此不省心的女子,幸好没有给枫儿定下来,枫儿出身再不好,总归是他的亲生儿子!
不过,张氏宁愿送出去一千两银子,也要给枫儿定这么一门婚事,她究竟打的什么主意?那花解语的品行,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打听,难道张氏也不打听清楚吗?
“爹爹,张氏和南阳侯府有什么瓜葛吗?”秦绾好奇道。
“这事你不用管了。”秦建云挥挥手,也不想让这些肮脏事污了女儿的耳朵,只合上了账本,打算叫属下去查查上面的人。
张氏收了人家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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