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去，绕过来俯身给顾楚言开了车门，然后后退一步。

    顾楚言右手手背抹了一下眼角，重新挂上笑容，从车里下来，一步一步地向着陈远墨逼近。到了陈远墨跟前，努力踮起脚尖，凑到陈远墨的下颚处，仰头，张口对着他的下巴狠狠地咬了下去。

    牙齿越是用力，眼眶就越是湿润，终是不愿流下眼泪，顾楚言松开了口，努力挤出一抹微笑，一声“再见”说的喑哑不堪。然后越过陈远墨，没有回头，磕磕绊绊但脊背笔挺地向着楼道内走去。

    陈远墨转过身，左手抚着下巴上的两道牙印，有些恍惚地看着顾楚言走进去又消失，思绪飘出去良久，直到被冬日的冷意唤醒，又是一声喟叹，然后回到了车上，把四面的车窗全打开，在涌进来的丝丝冷意中，翻出来烟，就在公寓楼门口，烟火星星点点，一根接一根地燃到了天亮……

    进了电梯，顾楚言一直笔挺的脊背便彻底地坍塌了下来，无力地倚靠在电梯壁上，头也懵懵的。

    一出电梯便一屁股坐在家门口，倚着防盗门，摸了摸屁股下边印着“出入平安”的地毯，顾楚言笑出了眼泪，喃喃自语道，

    “还不算太坏，呵，还有个地毯。”

    掖了掖羽绒服，顾楚言环着自己，吸了吸已经有些不透气的鼻子，从兜里拿出了手机，想了想还是给顾母拨过去了电话，电话正在通话中，顾楚言怅然若失地挂断了电话，头埋在膝盖间，只觉得漫漫长夜，无尽的迷茫与孤独向她涌来……

    不等顾楚言自怜自艾完，手机便响了，深吸一口气，收拾一下情绪，接通了电话，电话那边睡觉传来顾母关心的话语，

    “言言，怎么了？”

    简单的话语瞬间击垮了顾楚言收拾好的情绪，一直含蓄的眼泪也瞬间决堤，带着浓浓的鼻音，顾楚言小声啜泣着，

    “妈，我想你了。”

    ……

    ☆、离开

    清晨，随着晨练人员的出动，小区渐渐变得热络了起来。

    公寓楼下，沉寂了一夜黑色的奥迪s8也缓缓开动，驶离了小区……

    ……

    许静雅值完夜班回到公寓，刚一出电梯，就看到了自家门口，裹着羽绒服倚靠在门框上的顾楚言。

    皱了皱眉，许静雅赶忙上前把哼哼唧唧睡得不□□稳的小姑娘给叫醒，

    “怎么坐在这儿就睡起来了？没拿钥匙呀？”

    顾楚言略微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带着些许的鼻音，哈欠连连地喑哑回话，

    “钥匙忘我哥那儿了，我在言家那边睡了一夜，起来的早就回来的早。到这儿你又没回来，我就在这儿先眯了会儿。”

    “没啥事情你会回言家？！得了吧，别糊弄我了哈，怎么回事？陈远墨没去接你吗？不能啊，我给他发消息了呀，难道他没看见？”

    许静雅一边开门，一边同身后的顾楚言讲话。

    闻言，顾楚言进门的脚步顿了顿，果然陈远墨给打来电话时自己内心的复杂情绪是多余的，哪对你有那么多的关心呀，一切都是自作多情罢了。

    “嗯，他看到了。”

    顾楚言进来后顺手带上门，然后脱了羽绒服开口，想要一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

    许静雅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些不对劲，放下东西，扭头看向她，

    “怎么回事？你俩闹别扭了？”

    顾楚言闻言嗤笑了一声，抬头看向许静雅，眼神清亮，思绪清楚，

    “如果我跟未曦姐同时掉进河里你救谁？”

    许静雅嘴角抽了抽，“呵呵”两声，无语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发神经了啊？这么俗套的问题你也好意思问？？再说了，我又不会游泳，问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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