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无经验,泡得过久,险些溺在池中,董执抱他出来看护了半晌,屋内清清静静,毫无趁虚而入的迹象。第二年时舜钦病得牙关紧闭汤yào难进,董执亲口哺yào日夜揉抚厮磨,仍是未有越轨之举。
管事就跟女侍长推心置腹:“听说咱这位馆主幼年时与亲弟失散,如今恐怕也是个移情罢!”
女侍长职阶低资历却老,饱经世故的霜鬓边泛起慈祥的褶皱,眸光洞悉:“呵呵呵,移的倒非兄弟之情哟!”
是夜,时舜钦低热反复,半昏半醒,身上没一处不难受。最尴尬,是少年情潮不受控制地涌泄,高歌猛进地一柱擎天了。
屏退左右,内室独对。时舜钦模模糊糊也知羞,翻身向内,硬是忍着。
董执话音含笑:“我也出去吧?”
时舜钦虚弱地粗喘,轻轻摇一摇头。
董执栖身挨进,手滑入被下停在他腰际:“我帮你!”
“……”
“你可将我双眼蒙上。”
时舜钦仍不语。
董执等他。
“爷对我,是那样心思吗?”终于他低哑地问。
“哪样心思?”董执态度迂回。
“爷讨厌我?”
“怎么会?”
“当我是弟弟?”
“你听到了一些事吧!”
“嗯!”
董执无声地笑起来,被下的手转而找到时舜钦的手,用力握了握:“我确实与二弟失散过,为了找他,我自卖入花街。如今他在我身边,日子不算得意,到底平安。”
时舜钦肩头一震,转过身来。
“敬忱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弟,知道这件事的都是小十三之前入馆的,我没告诉你,只是觉得没有特别提起的必要。”
时舜钦难掩讶色:“二公子是”
“不像?”
董执这样说,时舜钦反而觉得他与孟虔确有几分肖似,尤其是额头和鼻梁。
“所以爷才争做馆主?”
“一半一半。”
“二公子不退馆也是因为爷在这里?”
“不完全是。”
时舜钦困惑了。
董执还笑了:“退了馆也不意味着脱离贱籍,可以重头再来。我是纯汉儿,好坏总能混个赖活,敬忱是yīn身儿,每个入过行的yīn身儿都一样,出了火坑,在世间讨生活依旧是如履薄冰。无论男人女人都不承认他们,嫌弃他们名声不好,想从良,可旁人瞧他们的眼光俱是不良的,如何活得好?”
董执垂睑,目光柔柔地落在时舜钦眉间:“自古风月无边,只要还有人花钱买乐,还有人口买卖,这行就断不绝。律法不容情,但律法也约束不住人xìng的扭曲纵yù,更何况本朝的律法禁偷抢拐卖人口,却没有禁伶人卖身。花街里的一切都像是法外的狂欢,很讽刺不是么?”
时舜钦便是这笔法外买卖中沧海一粟的受害者,不幸中之唯一的幸,他被送到了董执的面前。
“爷,”少年依依地唤他,“不讨厌我,便是喜欢了?”
董执顿了顿,不置可否:“这件事,等你好了我们再谈。”
时舜钦未肯妥协:“我从前喜欢女孩子的。”
董执一怔,旋即默然。
“我没有喜欢过男子,也从未有男子与我行过表白。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从女道,”被下相握的手一直未松开,此刻换时舜钦坚定地攥紧他,“但如果是爷的话,我想试试。”
董执眼中倏有丛光升起,明亮炽热,心血滚烫。
“不该是今天!”董执俯身亲吻少年未退烧的额头,手向下探触及了更直白的热烈,“等你好了,等你真正清醒的时候,亲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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