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大开,本来不太想吃东西的,可现在她突然觉得自己胃里空空,想了想也就不再客气,点点头道:“要一碗面吧,还要卧个鸡蛋。”
程佑安“嗯”了一声便又进了厨房。
萧珠珠闲着无聊,便端着碗跟在他后面,看着他煮开水下面,动作优雅有序,和她想象中的油烟乱窜,手忙脚乱的粗鲁完全不同。
他仿佛是在作画,每个步骤都有条不紊,一笔一笔的勾勒,一抹一抹的渲染,神情专注而迷人,让人沉醉其中而不自知,果然是大家族里出来的贵公子!
箫珠珠忍不住拿起手机“咔擦”了一下。
“佑宁今天接去我爸的大院里了,有我爸一个下属的妻子在那看着,绝对安全。”其实程佑安知道这事,接人的时候通知他了,萧珠珠就是觉得太安静了没话找话说。果然,就只听到程佑安一声“嗯”。
沉默寡言,不假辞色,这就是他作为艺术家的独特之处吗?反正她印象中艺术家都是有怪癖的,要么生活不能自理,油腻腻的大长发,大腹便便,邋遢不堪,或者幼稚,偏执,拥有一些病态的嗜好,或者恃才傲物,眼高于顶。
但他显然没有这些特点,相反,他生活作息极好,爱干净,整洁,而且还会做饭,最重要的是还长的够好看!
箫珠珠看着他,回想自己听说他在X国的XX美术学院跟着着名的美术大师学画,天赋极佳,前途甚好,结果父母突遭横祸,所以他只能放下学业拜别恩师,回来搅进这个乌烟瘴气的钱与权的泥潭里。
本来家中独子,身为唯一的继承人,父母竟也任其自由发展爱好,而不是被强逼着学习怎样管理家族企业,甚至没有刻意再要一个孩子,可见他父母亲对他有多宽容,有多爱他,至于他的弟弟佑宁的出生,完全是意外之喜。
所以这次父母出事,他毅然放弃自己的爱好,回来为父母的死亡讨一个真相,也讨回父母为之奉献一生的,甚至为之失去生命的东西!
也是可怜,讨回来又有什么用?逝去的回不来,只不过是找个自欺欺人的慰藉罢了。
萧珠珠捧着碗一勺一勺的喝着,不自觉的一碗已经下肚,把空碗放到流理台上,想了想觉得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女人,顺手就把它给洗了。
程佑安看到也没说什么,面很快就好了,他把面盛好,而早就被香味折磨不行的萧珠珠迫不及待的伸手就去接,却被烫的差点松手,程佑安见状,又重新接回来。“还是我来吧,你去拿筷子。”
滚烫的热源被接走,那短短的一jiāo接的工夫,她看到了那双手,手很大,骨ròu均匀,指节修长,指甲圆润饱满,修剪的很是干净整齐,那本该拿画笔的手,此刻却捧着饭碗。
萧珠珠走在他后面,看见前方的他步伐稳重,心里莫名的一暖,手上被烫的疼痛感渐渐消失,心里却渐渐热了起来,能找到一个白天同样累了一天,晚上回来还愿意为你下面的男生,不管有没有爱情,她都很珍惜。
程佑安把面放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就在她刚才瘫坐的地方,萧珠珠罕见的有些脸红,她默默的坐下,低头挡住有可能投注过来的视线,然后就吃起了面。
面条入口香滑,面上还铺了一个被煎的黄澄澄的荷包蛋,单面煎,形状规整,蛋黄色泽鲜亮,黄白相映,看起来煞是好看,咬一口,嫩嫩滑滑的,咸淡正好,太棒了。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萧珠珠把塞了满口的面咽下去一点,艰难的开口,本来她还难得的想矜持一些的,可是吃了两口就忍不住了,太好吃了!
“在国外,吃不惯外面的饭。”其实程佑安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饭好吃不好吃,一直都是自己吃,也没给别人做过,她是除了他自己以外,第一个吃他做的饭的人,不过看她的吃相以及面汤都快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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