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沉没有说话,大虎哥又说,“听说有人拍了仓库现场的照片,到时我给你传一张。”
乔沉说好。
他们换了话题,支支吾吾的,听了一段听不懂,芝子钻进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
所有人,所有人。
这世界上的所有人,都觉得他们两个不配。
当乔沉是健康的、正常的时候,大家便觉得是他芝子配不上他,毕竟乔沉是一个生活在野外的著名摄影师死,是她芝子是一个生活在城市里的网红。
更重要的是她的行业,网红名声不佳,提到这两个字,大多数人想到的是傍大款的整容脸女人。
而当乔沉是有病的、需要照顾的时候,所有人又认为是他配不上她芝子。芝子年轻美貌、有钱能干,应该趁着大好年华发光发亮,不应该将自己的岁月搭载一个病殃殃的、只会拍照的人身上。
明明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却向闯下了弥天大祸,遭受世人的非议。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做才能让别人相信,什么都不能让他们分开。
第二天,大虎哥将芝子他们送到仓库,他们便跟着送蓝莓蜂蜜的车子一到回到了小空在种植场。小空又让人把他们带到了高铁站,芝子订了一张与来时飞机场不同的机票,他们晚上要在机场附近的酒店居住。
小空本想留芝子在家里过夜,但芝子却说,“我们订的机票是早上的,到时再赶过去怕来不及,”
小空塞给芝子一堆大兴安岭的特产,芝子说“太重了,拎不回去”,便让小空把大部分的打包快递给她,她只带走了一些鲜果。
“真是服了你了,快点走吧。”
他们在高铁站道别。上列车后,车外开始下了雪。只是小雪,但听说在遥远的森林已经下了厚厚的一层,或许就在明天、或许就在他们起飞之后,暴风雪就会席卷到这里。
在列车上芝子用羽绒服盖在自己的身上,乔沉就在他身边。
望向窗外,芝子想象一股干燥而寒冷的北风冲进车厢,扫过每一条走到。瞬间,芝子宛如进入一个无人之地。
她的心是空的。
在纯白的冰雪覆盖之下,是芝子玫瑰色的绝望。
她害怕着乔晨的离开,又盼望着这一刻尽快来临。在矛盾之中,时间不断行进,却是乔沉对她的体贴,是乔沉为她营造出的幸福日子。
回到家后,芝子把随身携带的大兴安岭特产分给小伙伴们,不无遗憾地说,“应该给高青峰一些的,不过他已经回去了,要不我们给他寄一些吧”。
第二期的冬装已经进入设计的收尾阶段,很快就会进入打板。
芝子想象着要和乔沉就他们两个人到别处继续拍照,她将目的地定在国外。
洗澡的时候芝子想象着他们的下一站,她想去东京,便对着门外喊,“我们去日本好不好,不过听说签证有点难办,不知道跟旅行社是不是比较好办呢,你好像有朋友在日本,可以问一下吗?”
乔沉一直没有回复,芝子也并不觉得奇怪,哗啦啦的水声和厚重的木门挡住了声音、将水龙头关掉,芝子听到外面有几声渗人的哭泣声,她想或者是猫在叫,猫发情的时候总是叫的很恐怖。
但将门打开,她却发现这□□的啜泣声变成了愤怒的低吼,芝子心里一想,坏了。
她冲到客厅便看见乔沉跪在地上,一边用力地捶着地面,一边压抑着低吼;另一只手拿着手机,木质还停留在屏幕上。
芝子走近他身边,搂着他的肩问,“怎么了。”
她的眼睛瞄到了手机屏幕,白色的皮毛上镶嵌着灰褐色的斑纹那是雪豹的皮毛。
一瞬间,芝子竟有了梦想成真的愉悦感,她几乎是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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