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势力虽不比军队,可想办法削弱当地防御能力还是能做到的。或者要是令这几个宗门的人去刺杀朝廷官吏,挑拨朝廷向武盟问罪,那没准大华要先发生内乱了。
叶天问道:“花坊主不是在开玩笑?”
“你以为我们闲着无事拿几位打发时间?”
“为何夷人不令他们刺杀文武官员?”
“那些宗门能在武盟拥有一定权势,怎会轻易为夷人作出大牺牲?”
原来如此,是自己想得过于严重了。
他们和夷人暂时还是各取所需的合作关系,没有足够的利益和安全保障,贸然动手,只会对自身招来万劫不复的灾祸。而且夷人扶持他们不知道花费了多少人力物力,估计不到逼不得已,也不想动用这步棋。万一没能成功令朝廷和武盟翻脸,夷人多年的谋划就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叶天问道:“花坊主的怀疑可有依据?”
“当然有。”花无垢说道:“几年前新安武盟请我宗颁布召武令,助新安沿海三府抵御海匪,你们知道此事?”
“知道。”
“那你们知道几年间有多少武者奔赴新安,又死伤多少人?”
不等回答,花无垢已经给出数据:“新安武盟统计奔赴新安的武者有两千六百四十一人,伤亡五百二十三人,这些你们能够向新安各级武盟驻地确认。但我宗得到的情报是奔赴新安的武者总共不下三千人,光死亡人数就不下一千五。”
叶天几人俱是倒抽一口冷气。
如果花无垢得到的情报是真的,那整个伤亡比例就远远超过百分之五十,而不是新安武盟给出的两成左右。
这不可能是整个新安武盟都在欺骗大家,只可能是像花无垢所说的,有几家于郡c府两级武盟握有实权的宗门在欺上瞒下,甚至做了些更令人发指的事。
“敢问这些情报来源?”
“这层不便告诉你们。”花无垢说道:“还有,这个伤亡数字,有一半是在这两年里产生的。”
叶天苦思不语,顾琉璃说道:“我们曾从夷人万户统领印宿烈手下逃生,所以推测他们将有大动作。”
“没错。当时因为你们的逃脱,导致印宿烈匆忙退回海上,说来应记你们一功。”
要记功不会等到这会儿才说,大家都没把花无垢这话当真。
顾琉璃又问道:“我们需要做什么?”
“启阳范围内,你们主动出击,与那些被我们怀疑的宗门为敌。”
“这是何意?既然有怀疑对象,为何不直接调查他们?”
“师出无名。”
映月坊是东武林首宗不假,在整个江湖上的地位也极高,不过论及在武盟中的身份,作为映月坊掌门人的花无垢,却仅为沐川武盟盟主罢了,根本没有插手新安武盟内部事务的权力。
至于由总盟出面,实际上就算古青尘相信花无垢所言,也不能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就下令要求新安武盟如何如何,更不能平白无故调查成员宗门。武盟终归偏重于监督,而非管理。
顾琉璃仍是不解:“明着调查不行,暗地里呢?”
“既是有实权,范围便很小。他们皆为当地十大宗门,几乎都有三品高手坐镇,没准还有夷人高手潜伏。”花无垢苦笑:“关键他们心里有鬼,宗门紧要之地必然戒备森严。万一被他们察觉,事情恐怕仍会生变。”
她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换长安会去无事生非,性质则不同,别人十有只会以为是长安会于论武大会上小人得志,便嚣张傲慢起来。在这种认知下,他们的反应也会相对的温和许多。
不过还有一点顾琉璃想不明白的:“我们那么做又有什么实质意义?调虎离山?花坊主认为我们长安会有此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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