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那天的无端离开,他无事模样,笑着点头,而后各自消失在不同光亮的走廊。
“初七那天出的事吗?”许芬还是问出口,为了掩饰不安,面上努力微笑。那天,如果她不急着离开或者死皮赖脸的跟着他,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有些事,预见不到,就算预见了,也没有办法转变什么。难受就快决堤而出,她咬着唇,笑得难看极了。不知何时,李家少年慢慢融入她的生活,成为她血液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从此清风无意策马过,少年早已立心头。
志强点头:“我去的时候,皖豫已经出事了,对了,学校后面的小路景色迷人,曲径通幽,适合散步,明天中午天气正合适,有空出去走走。”他起身离开,话已至此,她该懂得。他忽略不掉李皖豫是“打架之王”这个事实,从小到大,从没被欺负过,这回进医院,志强也始料未及。
志强也问过李皖豫:“那破本子就那么重要?”为了它,放弃所有的防备,是个人都知道,永远不能将背后留给敌人。
他只言不提,只道:“替我送份礼物给许芬。”
“是是是!你又欠了她人情。”志强撇嘴,无力吐槽:“你怎么不自己亲自送?”
万事成谜,谁也不知道后续。
后警察局内,横肉少年回忆。
他趁其不备夺走李皖豫手中的笔记本。
“我说,还给我。”李皖豫收起笑容,眼神像极了地狱里的撒旦:“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横肉少年一哆嗦,硬鼓起勇气将本子扔到地上:“想要自己捡。”
李皖豫低头,猝不及防,酒瓶子砸向自己,他侧身,用胳膊挡住了伤害。
“天地良心啊,警察叔叔,那小子从小到大就以打架出名的,我哪知道他躲不开我慢动作的酒瓶?再说,那破本子我翻过,就是一普通的绿壳笔记本,我哪里知道他真的去捡。我就吓吓他,而已,而已啦!”横肉少年哭成泪人,指着花花绿绿一张脸:“警察叔叔你看,我比他严重多了,我才是受害者啊。谁让他欺负我的静静,现在让我静静啊,呜呜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距离是种微妙的不可把握的存在。拒绝不了,便接受。
再次遇到李皖豫,她不得不感慨缘分的巧妙,一整天都在考虑要不要去看看这个少年,忐忑间,上天将他带到眼前。只是少年有些狼狈的乱了发梢,穿着极单薄的毛衣,俯首捡外套那一刻适时看到了她,冷冽的眼神顷刻有些微慌张。
地上躺着的横肉少年哎呦起不来身,嘴里唧唧歪歪:“t的李皖豫,你小子在警察局里不是说好一笑泯恩仇吗?我靠!痛死老子了。”
“你居然信了。”少年回答,眼神却一直看向许芬。
“那个我去剪刘海这小路近那个我忽然不想剪了。”她胡乱的找着借口,心悬到嗓子眼,一根神经短路在大脑左侧45度处。
“你怕我吗?”李皖豫忽然开口问道,风鼓动衣角,深渊一般的,少年的眼神,执拗的等着她的答案。就像此岸和彼岸,要么各自成岸,要么融为奔流不息的溪流的背景。
“你会打我吗?”许芬自然的迎上目光:“肯定不会,所以为什么要怕?”
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外套穿上:“我送你去。”他回头对横肉少年耳语一番。待他们走远,横肉少年憋红了脸,踉跄的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去你妈的幸运。”
他居然对自己说:以后我要好好学习了,没空陪你玩,若是以后遇到我或者我身边的人,请自动绕开,下回你恐怕没这么幸运。
许芬觉得气氛甚是尴尬,他们就这样走了一路,谁也没有开口的迹象。
“那个刚才那人和你有仇?”她斟酌的开口,她无法掩饰自己的好奇心,索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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