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坐的很直:“我又不是你。”
“那赌注是什么?”
“没赌注。”叶澍转身:“只是有些无聊,而已。”
三月过去的真快,明明才开学没多久,今天的风也很可爱,吹的刘海轻轻晃动,脸上被摩擦的痒痒的。
“叶澍,你在听音乐吗?”无人回答。
“近来身体可好?”她真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
“小高呢?身体也还好吧?”她真想咬死自己。
“那我当你听不到了,你觉得我怎么样?算不算白富美呢?安慰一下,就当给我勇气。”她抿了抿嘴唇,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光鲜亮丽。此刻的她,心渐渐平静下来,不复杂,不高明。就像想要得到夸赞,那般简单。
叶澍一动不动,叶涵知道他肯定听得见,果然,他开口了:“一穷二白的白,发福的福,倒霉的霉?”
黑线万丈中,就知道他嘴里吐不出像样的狗牙。
幸好,她也没有什么期待,脑袋磕在桌面上,好凉的天,好凉的桌子。
叶澍递过一串珠子,叶涵看过,有时候砖头给自己讲题的时候袖子卷起,露出的就是这木质珠子,看起来没有什么特别的。
“辟邪的。”
“你也觉得我最近有些问题?女孩子嘛!成熟的早,有心事很正常。”这是不是等于他一直在关注自己?
“嗯,你就是邪。”他轻笑:“等你正常了就还我。”
珠子上还残留叶澍的体温,很温暖,心里早就风起云落,潮起潮涌,表面自是波澜不惊。她小心的戴上珠子塞进毛衣袖子里,她害怕珠子原本的温度会流失掉。那一刻,她暗暗下了一个决心:从今天开始,叶涵就是不正常的。
在乎你的人总会觉察到你些微的不同。
许芬扯了扯叶涵的衣服:“涵呐,你最近有心事?”认识许芬和辣姐,真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即使相处的时间算不上多久,大约臭味相投,有共同的价值观。可是她没有办法,将自己没来由的苦恼加注入她们身上,毕竟,高四“搞死”人了。
叶涵摇摇头,说没事。
许芬啪的将笔扣在桌子上。叶涵有些惊讶,记忆中许芬从来不会发火。
“你够了,叶涵。我知道你自尊心强,你在伤心,你在自我否定,为什么不对我们说?不是朋友吗?少给我整什么怕影响我们的情绪和学习,我告诉你,真正的朋友不是相互顾忌和隐瞒。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你圣母啊,让我们猜你的心思。你真自私。还有,不要老是装出一副好人的脸。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就说,你一辈子就装鸵鸟吧。”
许芬呼了一口气,淡漠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低头写作业不再理会叶涵。
叶涵忽然有些想哭。趴在桌子上,如果足够厉害强悍,她就根本不在乎外界的小小讽刺与伤害,她不讨厌安澜,讨厌的却是自己的软弱。成长就像赛跑,你永远不记得远远落后你的人,却对和你相差不远最后超过你的人印象深刻。
陈蕾想递上纸巾,许芬摇摇头。
叶涵想了很多事,她的童年三俩事儿。妈妈生了两个女孩儿,这在封建农村是被轻视的,起初以为是自己不可爱,所以大家都喜欢叔叔家的弟弟,后来她发现不是。
农忙时节,妈妈经常将自己丢给爷爷带,爷爷喜欢弟弟。她在六岁的时候就敏感的发现了,放牛的时候,爷爷喜欢一手牵着牛,一手牵着弟弟,没有多出来的手去牵晃悠悠落后几步的她。直到放牛结束,爷爷抱起弟弟放到牛背上淡漠的对自己说:“牛背上只能坐两个人,你跟着后面走。”
他就这样翻身上了牛背,扯扯牛绳走了。她第一次觉得委屈,觉得愤怒。一路颤颤巍巍的走着骂着,骂爷爷偏心。有些道理经历的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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