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底蔓延,则是片刻,她才全然压下心底的起伏,仅道:“今日仅稍稍与卫王见面,并非太过接触,是以也无法觉得他这人究竟如何,但仅凭初次见面的印象,倒觉,那卫王顽劣成性,风流莽撞得紧,且行事也略是鲁莽,不计后果,该是如花谨那般之人。”
颜墨白微微而笑,缓缓摇头。那下颚极慢的在凤瑶额头摩擦,瞬时之间,倒是勾起一道道莫名的微痒。
凤瑶浑身稍稍一僵,却是这时,颜墨白再度平缓出声,“卫王若当真如花谨那般之人,许是早已没命,何能如此优哉游哉的活这么久。”
“你之意是?”
“卫王顽劣成性,风流莽撞,如此之人,才最是给人一种无害无争之势,这般一来,谁都会将他当做草包,并不会真正如大敌般对待。若不然,卫王一旦锋芒毕露,大英太上皇甚至大英皇帝,又如何能让大英卫王存活至今?再者,大英太上皇龙阳秘闻之事,凤瑶该是听东临苍提及过,那卫王看似一无是处,但却也能得太上皇心喜,是因卫王喜风尘,四处浪迹,时常对太上皇献男宠,为太上皇龙阳之事鞠躬尽瘁,这般之人,对上对下皆圆滑,且还能哄得太上皇极是喜欢,太上皇虽谨慎,但也自傲,对卫王这等浪荡儿子自然不曾太过防备,反倒是一味放纵,如此一来,大英卫王若要以出城去为他物色男宠为由而领风尘之人去郊游玩乐,大英太上皇,自然允许。”
是吗?
冗长的一番话入得耳里,无疑是越发扰得疑虑重重。
凤瑶满目复杂,缓道:“大英太上皇本是腹黑精明之人,满身防备,纵是对卫王喜欢,但如今大英危急之际,自然也会以大局为重,不会让卫王随意出城才是。”
“太过自傲之人,自以为一切皆掌控在心,大气得瑟之下,势必会有所疏漏;再者,那等喜欢龙阳之人,最是喜欢新鲜爱宠,卫王出城为他寻找新鲜宠人,那大英太上皇,自会允许。”
他嗓音依旧缓和,温润平和之中,卷着几分自然而然的幽远与认真。
凤瑶心生起伏,一时之间,并未言话,颜墨白则如知无不言一般,再度就着她最初的问话继续道:“大英卫王,看似草包无害,风流浪荡,世人皆认他为大英皇族耻辱,但无人能知那般浪荡草包的外表下,仍也是,藏着锋芒之心。如今国都谨慎戒备,大敌当前,大英各种势力皆暗潮汹涌,谁都想在乱世之中得渔翁之利,好生分上一杯羹,而那卫王,自也不例外,是以后面几日,便是我大周兵卫不攻国都,大英国都的暗斗之事,也会群群而起,极是精彩呢。再者,大英的穆元帅,乃国都三军统领,威震四方,更大英神将之名,是以,如今国都森眼戒备,无人能随意初入,我若要领凤瑶策马出城,除了卫王亲自带我们出城之外,便也只有穆元帅的令牌有用,又恰巧今夜彩灯之节,热闹非凡,大英贵胄全数参与彩灯节,伏鬼发现了那穆元帅,稍稍用计,便毫不费力的将令牌取了来。”
国都戒备森严,无人能出,颜墨白差伏鬼窃穆元帅的令牌也是自然。
凤瑶心有通明,缓缓点头,待沉默片刻,再度低沉平寂的问:“那墨玄呢?墨玄是何人?”
颜墨白缓道:“墨玄乃大英赫赫有名的谋臣,只不过,那人也如诸葛一般,乃世外之人,喜居深山,不喜为人效力,如今墨玄的亲妹则对百里堇年极是倾慕,且人也在国都,大英太上皇便有心差人与墨玄亲妹一道,出城区请墨玄出山。此消息早在军中传开,是以今日那些守城之人听说你是墨玄亲妹,便毫无诧异与阻拦。”
这番话入得耳里,却也不得不说,颜墨白无疑是在兵行险招。且也正是因胆子如此之大,她与他才能安然策马出城,远离是非。
只是,那伏鬼呢?
“今夜仅我二人出城,伏鬼呢?伏鬼如今正与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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