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非征儿如今能理解,但等征儿长大了,便会知晓有些东西,不能让,有些人,不能信。”
幼帝怔了一下,眉头一皱,怯怯的问:“阿姐是说三皇兄与惠妃不能信?可他们待征儿真的很好。”
说着,再度垂眸下来,略微委屈脆弱的道:“再者,征儿也不愿阿姐这么累,这么被人针对。若是阿姐为了征儿能坐稳皇帝才这般辛苦,征儿,宁愿不当这皇帝,也要让阿姐平安快乐。只要阿姐在征儿身边,只要阿姐不离开征儿,征儿就心满意足了。”
稚嫩的嗓音,透着几分脆弱与祈求。
凤瑶心口微微的开始发紧,本是复杂起伏的面色,也逐渐变得平和。
“阿姐如今不累,是以征儿也不要担忧阿姐。只要征儿好好的当皇帝,只要征儿能理解阿姐,不让阿姐失望,阿姐,便也心满意足了。”
说完,垂眸朝他微微一笑,纵是面色平和,但瞳孔却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复杂与幽远。
幼帝抬眸凝她几眼,而后终归是点点头,只道:“征儿,知晓了。”
这话一落,他便不再言话了。
凤瑶略微担忧的朝他凝了凝,也终归沉寂了下来,不再出声。
入得勤政殿时,百官云集,整齐而列。
待凤瑶与幼帝落座后,许儒亦当先一步恭声而唤。
其余朝臣皆神色各异的恭敬行礼,却大多犹如未睡醒一般,姿态懒散,嗓音懒散。
凤瑶淡漠的目光朝朝臣一扫,只见朝臣皆至,甚至连花谨都猫着腰站在了后方,唯独那颜墨白,竟是再度缺席
那蛀虫啊,当真是太过胆大随性了,便是上朝这等大事,竟也能随意而为,想着来了便来,不想来了,便既不提前奏请,也不会提前通知,就这么干干脆脆的不来了。
凤瑶瞳孔一缩,按捺心绪,低沉出声,“摄政王今日为何缺席?”
这话一落,那肥胖的国舅似是早有准备,上前一步便道:“摄政王昨日中暑了,今日高烧不退,正于府中休养。”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本奏折举起,“长公主,这是摄政王的请假折子,望您过目。”
凤瑶面色一沉,倒是着实不信这鬼话。
昨日虽是炎热酷暑,连她都不曾生病发烧,那颜墨白的身子,难不成比她还弱?再者
思绪至此,凤瑶目光沉寂无波的朝国舅凝着,“摄政王既是要递交请假折子,为何不直接差人送入宫中,交到本宫手里,反倒是他那请假折子,竟在国舅手里?难不成,摄政王请假,是要给国舅请,而非对本宫请?”
国舅怔了一下,随即挑着嗓子解释:“长公主倒是误会了。微臣也是今儿来上朝时在宫门口碰巧遇上了摄政王府的小厮,想着早朝即将开始,未避免麻烦,微臣就将摄政王的请假折子从小厮手里接了罢了,望长公主明鉴。”
凤瑶面色淡漠,并未言话,仅是转眸朝身边宦官示意一眼。
宦官顿时会意过来,急忙下得台阶接过国舅手里的折子,随后转身过来递交到了凤瑶手里。
凤瑶并未耽搁,接过折子便干脆的展开,只见折子上仅有寥寥三句,第一句是声称高烧病种,无法上朝,第二句则是让她见谅,第三句,则是让她记着昨日答应他那六百两的事。
不得不说,颜墨白那蛀虫,的确是太过嚣张了,不止未来上朝,找个理由也是漏洞百出,只道是无论怎么看,那蛀虫都不像是随时都能生病且弱不禁风的人,甚至找个不上朝的理由也是一直都是生病,懒散得意得连应付的理由都一成不变,毫无新意,似是觉得她要信便信,不信,她也拿他没辙一般!
那颜墨白啊,终归是,不曾将她放在眼里的。
思绪翻腾,一时,面色也陈杂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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