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朝凤瑶笑,“阿姐,你来看征儿了。”
凤瑶按捺心神一番,随即稍稍敛住面上之色,朝幼帝温和而笑。
待幼帝跑近,她才朝他笑问:“征儿睡醒了?”
幼帝忙点头。
凤瑶扫了扫他散乱的头发以及还未来得及全数整理好的衣袍,随即缓道:“征儿先随许嬷嬷去梳洗一番,待完毕过后,便随着皇傅开始念书识字。”
幼帝忙道:“阿姐今儿可是要留在征儿这里看征儿学?”
凤瑶默了片刻,缓缓点头。
幼帝这才放心,面上扬着灿笑,随即主动拉了许嬷嬷入得内殿洗漱。
待一切完毕后,他便端端正正的坐在殿中的长案旁,任由许儒亦开始教他学道写字。
整个下午,凤瑶一言不发的坐在软榻,手中的茶盏,也一杯接着一杯的饮下。
待得黄昏之际,许嬷嬷领人送来了晚膳。
凤瑶率先入桌,待坐稳后,幼帝与许儒亦便缓缓过来入座。
待得膳食完毕,凤瑶不再多呆,吩咐许嬷嬷好生照料幼帝后,便朝幼帝出言辞别。
幼帝如常的点头,却也不知凤瑶是要辞别几日,仅是灿笑着朝凤瑶点头。
凤瑶不多言,踏步朝不远处的殿门而去。
许儒亦则缓缓跟在她身后,开始出宫。
一路上,晚风浮动,略微透着几许凉意。
凤瑶与许儒亦皆未言话,待得分路时,许儒亦才恭敬的唤住凤瑶。
凤瑶下意识的驻足,转眸观他。
他犹豫片刻,随即几步上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锦盒递到凤瑶面前,“这是产自楼兰异域的神珠,说是有护身之效。微臣前些日子突然而得,想送给长公主,望长公主一路平安。”
凤瑶神色微动,心底,也突然增了半许复杂。
“皇傅不必如此客气。本宫不过是去赈灾罢了,并无凶险。这珠子既是名为神珠,想来定是珍贵,皇傅还是自行收好,待得日后,再送给你最是在意的人。”
许儒亦面色执着,“江南水患严重,多地出现湖泊沼泽,再加之雷雨天气不断,灾民又大肆聚集,大有造反之意,如此,长公主赈灾而去,岂能无危险。再者,大旭风雨飘摇,并未全然安定,是以,国之未安,我许家,又如何能真正大安。是以,这时候,大旭离不得长公主,而我许儒亦,自也视长公主为我许家最是重要之人。这神珠,仅是微臣薄意罢了,长公主若真正看得起微臣,便收下,今夜出发之际,记得带在身上。”
凤瑶瞳孔微缩,心底深处,也增了几许起伏。
待得半晌后,她才终于是伸手接过了锦盒,缓道:“皇傅有心,多谢了。”
许儒亦静静观她,略微释然而笑,“江南一行,长公主多加保重。微臣,便先告辞了。”
凤瑶点头。
他凝凤瑶几眼,而后才缓缓转身,逐渐远去。直至他的背影彻底消失在夜色深处,凤瑶才回神过来,修长的手指微微而动,待将锦盒打开,才见盒中之内,一枚雕刻着怪异花纹的玉珠正泛着隐隐微光。
思绪翻腾,不知是何感觉。
只道是,许儒亦此人,着实是有些贴心。
回得凤栖宫后,凤瑶褪了凤袍,着了锦裙,却也并未太过准备。
不久,王能便来答复,只道是出发之事已准备完毕,只待凤瑶出得宫门便可顺势出发了。
凤瑶朝王能低应一声,并未耽搁,仅是留了一封信让宫奴交给国师,随即便领着王能与两名侍奴朝宫门踏步而去。
待抵达宫门,二十几辆马车蜿蜒陈列,两千精兵正整齐而立,烈马不时会嘶鸣两声,飒爽刚毅之气尽显。
眼见凤瑶出得宫门,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