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大盛皇上挑选心仪儿媳,如此,倘若大盛皇上或大盛太子有瞧上眼的,长公主自可封该女为王家公主,出国和亲。”
凤瑶神色微动,面色沉寂,并未言话。
许儒亦依旧静静的望着凤瑶,神色微动,继续认真道:“毕竟,据微臣所知,大盛太子虽对长公主有意,但大盛皇上却对此有异议,是以,长公主若用这等迂回之术,万一大盛太子与大盛皇上皆有钟意的了,长公主自也可不必和亲。”
“皇傅此言虽可,但大盛乃蛮野之族,想必我大盛的王公家的贵女们,定无一人想远嫁大盛。皇傅如此之策,无疑是要将别家的贵女推入火海。”许儒亦嗓音刚刚一落,便有大臣紧着嗓子反驳。
许儒亦神色微变,眉头稍稍一皱,待得片刻,他才低沉而道:“国之危急,自该全国,而非全家。我大旭长公主自该留在大旭,且这大旭也需长公主支撑,倘若长公主和亲外嫁,我大旭,顶梁柱没了,何能长久?而那和亲的王公贵女,自可加封晋爵,光宗耀祖,此等牺牲一人便救得整个大旭之事,无疑是善意大举,永世流芳。更何况,王公贵女嫁过去,也不一定是受苦,好歹也是东宫太子妃,名权皆握,难不成还委屈了?”
许儒亦嗓音极为难得的有些厚重,言语之词也条理分明,略显强势。
这话一出,周遭之人神色越发复杂,脸色骤变,纷纷开始面面相觑,低声议论。
一时,嘈杂纷繁的气氛骤然升腾。
整个过程,凤瑶满目清冷,思绪浮动,兀自沉默。
许儒亦这话,略有几许道理,只不过,倘若当真要实行起来,想必并无用处。
那司徒夙为了她,都可对他大盛的准太子妃悔婚,如此一来,他盯准了她姑苏凤瑶,又如何能再将旁人看入眼里。
且也说不准,一旦她差人将大旭的贵女画像送入大盛,没准儿此举委婉之法,定也容易被司徒夙拆穿,那时候,司徒夙强行差人将画册退回,又或是加紧让她姑苏凤瑶和亲,如此一来,自也是,弄巧成拙。
思绪至此,心底之意,越发厚重。
待得片刻后,沉寂压抑的气氛里,那一直未言话的颜墨白慢腾腾的上前一步,那张俊美风华的脸微微一抬,极是平和从容的朝凤瑶望来,随即薄唇一启,悠然而道:“大盛之人要令我大旭长公主和亲,此举虽不容易破,但若是,长公主撕毁和亲文书,对外封锁和亲之事,而后,再在几日之内下嫁我大旭中的一人,如此,大婚过后,便是大盛老皇帝与大盛太子恼怒,自也不可再令长公主和亲才是。毕竟,大盛之国,终归是重视脸面,便是大盛太子再怎么放不下长公主,自也不可能,将长公主这有妇之夫,强行抢去大盛,令得天下之人嘲讽。”
凤瑶瞳孔一缩,眼角一挑,深沉复杂的目光朝颜墨白落来,眼见他满身淡定,容色如常,她眉头稍稍一蹙,低沉而道:“摄政王此举,并无不可。只不过,倘若本宫下嫁而令大盛不满,一旦大盛恼怒,攻我大旭,该当如何?”
颜墨白面色浑然不变,平缓而道:“大盛,攻不了。倘若放在以前,大盛一怒,定容易再攻我大旭,但如今长公主许是不知,大楚有意与大盛争夺天下霸主,一旦大盛攻我大旭,那大楚,自能趁虚而入,攻大盛老巢。那大盛啊,虽有猛虎之势,但也有四方之危,这天下几国啊,终归是野心磅礴,那天下霸主的位置,谁人,都想坐呢。”
是吗?
凤瑶面色微变,“据本宫了解,大楚这几年并无嚣张,何来突然敢对大盛敌对?”
“不过是对外不曾嚣张,对内,则招兵买马,肆意扩充兵力。这天下几国,谁都不是软柿子,便是大旭,也从来不是。”
凤瑶神色复杂,沉寂观他。
颜墨白满身淡定,从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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