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落,王能便逐渐抬眸,极深极沉的望向了一旁的伏鬼。
伏鬼满面刀疤,容貌在夜色沉浮之下越发的显得诡异狰狞。
他并未回答王能的话,更如未觉一般毫无反应。
王能冷眼观他,眉头也稍稍一蹙,待得正要再度言话时,不料伏鬼却是突然出声道:“无论目的是何,有何重要,又何能劳烦王统领插手而管?王统领莫要忘了,此番并非是摄政王求着迎娶长公主,而是,长公主主动下嫁于摄政王。”
“长公主心怀大旭,自也容易为了大旭而做出损己之事。是以,长公主为了大旭而选择下嫁摄政王,这点,我自是管不了,但摄政王能心甘情愿迎娶长公主的目的,我王能,自也是要管。”
这话一出,伏鬼那诡异狰狞的脸终归是微微而转,极为难得的朝王能望来,随即凝他片刻,阴沉煞气而道:“摄政王对长公主究竟如何,王统领一直随身在长公主身边伺候,难道会不知?再者,王统领也该知晓,长公主虽摄政不久,但也是心思玲珑之人,倘若长公主对摄政王极是鄙夷恶对,甚至对摄政王全然不放心,又何敢,下嫁于摄政王?王统领虽关心长公主,但也望,王统领稍稍长些脑子,有些人,全然用武功来护自是不够,还得,用脑子来护,来顺从。亦如,长公主并非抵触摄政王,甚至还能下嫁摄政王,这等终身大事便在深思熟虑之后交到了王爷手里,便也绝非是随意决定而为。是以,有些事,长公主虽从不曾提及,从不曾承认,但也不代表心意并非如此。亦如,长公主虽从不曾表露过对摄政王心有好感,但也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个摄政王,甚至于,便是今夜之际,眼见摄政王醉了,长公主竟也能,主动而出替王爷挡酒。若依照长公主以前的本性,难道,不该是希望摄政王就此喝醉,甚至,醉死?又何来的,亲自挺身而出的帮忙?”
冗长的一席话,繁复悠长。
伏鬼极为难得说这么长的话,甚至带得这话彻底言完之后,连带他自己都微微一怔,眼角一挑,瞳孔之中,也尽是微微漾起的愕然。
奈何这话一出,王能眉头却越发一蹙,瞳孔也越发一沉。
他冷眼盯着伏鬼,低沉复杂而道:“伏侍卫不知实情,便莫要随意诋毁长公主。此番长公主下嫁摄政王,自也不过是逢场作戏,何来任何心意与其它?长公主名誉为重,也望伏侍卫,莫要胡言。”
这话一落,王能板着脸,随即也兴致全无,极为干脆的想要踏步朝前靠近不远处的喜房屋门。
奈何,足下也仅是刚刚朝前行了几步,伏鬼便迅速踏步而来,极是干脆的挡在了王能面前。
王能瞳孔一缩,抬眸冷硬的观他,“让开。”
伏鬼面无表情,阴沉煞气的道:“长公主与摄政王洞房花烛夜,自该他二人好生相处,你如此靠近,是为何意?”
王能冷到:“怎么,不过是逢场作戏的大婚,难不成你们摄政王府之人还想将这场大婚坐实?”
伏鬼煞气而道:“无论坐不坐实,皆是长公主与摄政王夫妻二人之间的事,与我等皆无干系。”
“谁说无干系!长公主乃我王能之主,今日之夜,我自是要带长公主回宫。”
这话,王能说得极为厚重干脆,语气也透着几许不曾掩饰的冷硬与刚毅。
这话一出,伏鬼眼睛也稍稍一眯,则是片刻,他薄唇一启,阴沉煞气而道:“洞房花烛夜,自也不可出任何岔子。倘若,王统领执意要在今夜带走长公主,如此,便得看王统领你,有无这本事了。”
森冷凉薄的话,煞气重重,亦如伏鬼那张脸一样,阴沉冷冽,狰狞至极。
尾音未落,伏鬼便已抬掌而出,顿时朝王能袭去。
王能猝不及防的惊了一下,着实未料这伏鬼竟会如此突然的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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