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她也毕竟为女子,去你那落霞居倒也不妥。不若,安义侯有什么话,在此当众说便是。”
安义侯粗犷一笑,目光朝司徒夙落去,“大盛太子倒是好管闲事。不知,大盛太子究竟是大旭长公主的谁?”
司徒夙瞳孔一缩,瞳色冷冽。
安义侯继续道:“本侯与大旭长公主一叙,自是与大盛太子无关。且大旭长公主的驸马都不曾开口拒绝,而大盛太子你,又是以何种身份来帮大旭长公主拒绝?”
这话无疑是极为直白,又或许是底气与威仪并存,是以安义侯并不惧司徒夙。
萧楼在旁倒是看得兴味,双臂环胸的杵在原地,不说话。
颜墨白眼角微挑,终归是慢悠悠的出声道:“安义侯与大盛太子皆不必多言了。我家长公主昨夜受惊过度,一宿都不曾休息好,是以此际,先回殿休息一番。待得休息好了,夜里,再专程宴请安义侯来泗水居赴宴。到时候,若大盛太子想来,自也可来。”
这话一出,安义侯眼珠转了几圈,心思流转。
凤瑶淡漠无温的朝他凝望,默了片刻,便也顺着颜墨白的话道:“摄政王所言在礼。安义侯,你与本宫,夜里在泗水居聚,如何?”
安义侯这才敛神一番,干脆而道:“自是尚可。既是大旭长公主要回泗水居休息,那便,先请吧。”
他态度倒是极为妥当,并无锋利之处,言行也极是直白干练,着实给人一种豪迈之气。
这种人,无疑是不可多加接触,兴许那豪迈的背后,是横扫沙场的威仪与强势,若要当真与这安义侯结盟,无疑得,三思而行,保不准到时候同盟后,结识的并非是帮手,而是匹饿狼。
凤瑶朝安义侯略微有礼的点了头,随即不再耽搁,踏步而行。
颜墨白缓步跟随在后,脚步懒散随意,从容淡定。
一路上,二人双双皆未言话,直至回得泗水居,凤瑶才低沉而问:“摄政王对安义侯下的是何毒?”
怎今日那安义侯看上去,并无任何异样之处。
颜墨白缓缓在凤瑶身边的软榻坐定,温润而笑,“自是无色无味的噬心散。这毒,每月十五发作,若无解药,七窍流血而亡。”
是吗?凭他这底气十足的话,如此一来,那安义侯当真被他以毒所控了?
其实,她心底一直都在怀疑,怀疑颜墨白与那异族女子雪蛮有染,也怀疑雪蛮便是那安义侯的女儿,如此一来,这颜墨白与安义候之间,定也是早就相识,此番弄出这结盟的一出戏码,不过是要将她困在其中罢了。
再者,而今几国皆在,倘若其余之国知晓大旭有意结盟楼兰,此等消息一旦喧嚣而出,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甚至作梗的,定会是大盛。
那时,楼兰结不结盟都未有损失,但大旭再度得罪大盛,那司徒夙,又可会如上次曲江之上一般,再度放过她?
思绪翻腾摇曳,心境,也复杂重重,难以排遣。
而今多问颜墨白,也不见得会问出答案,毕竟,与这等圆滑之人言话,的确是防不胜防,且劳心劳力,还不见得有何效果。
她心底了然,是以也干脆不多问了,仅是回头过来,目光朝墙角的焚香青烟落去,略微出神。
仅是片刻,沉寂的气氛里,颜墨白突然出声,“长公主就不问微臣方才为何会突然插话,不让你即刻去安义侯的落霞居一叙?”
凤瑶兴致缺缺,低沉而道:“那本宫此际问,摄政王可愿如实回话?”
他缓道:“微臣如此之举,不过是要吊安义侯胃口罢了。同盟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毕竟,其余几国皆在,难免让其余几国起疑。”
这话入耳,凤瑶反应极淡。
颜墨白神色微动,细致将她凝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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