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才坠河溺水,而今便趁夜冒风而来,难不成身子已无大碍了?”
柳襄柔然而笑,“今日得长公主搭救,柳襄已是吐了腹中淤水,再加之方才又休息了一番,是以并无大碍了,多谢长公主关心。”
说着,柔腻缠绻的嗓音又是一挑,继续道:“大旭暗卫安置之地,也曾专程为长公主留了一只帐篷。不知长公主今夜,何时回那帐篷歇息?”
他这话题转得倒是快,只是如今凤瑶倒是听出来了,想来这柳襄亲自过来,便是为了让她回大旭暗卫安置的营地片区休息。
说来,柳襄对颜墨白,似是终有抵触与防备,无论是他的言语还是心思,甚至此番执意想让她去那大旭暗卫片区的帐篷休息,便在全数证明,这柳襄啊,在抵触颜墨白,甚至于,更也不喜她姑苏凤瑶与颜墨白多做接触。
如此,柳襄此举所谓何意?是对颜墨白不放心,亦或是抵触戒备,还是对她姑苏凤瑶,已存心思?
毕竟,这一路风餐露宿,互相陪伴的过来,柳襄对她着实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便是自古有言君子远庖厨,但这柳襄啊,都是日日为她做膳,极是用心的体贴与服侍,用心之至。且他并非是无心之人,是以,难不成这柳襄对她,当真存了心思?
思绪翻转,越想,所有的思绪便也飘得越发的远了。
则是片刻,凤瑶才兀自回神,正要应柳襄之言,奈何话还未脱口而出,身旁颜墨白便恰到好处的出声道:“长公主与朕乃夫妻,自然是该与朕在主帐中休息。”
凤瑶瞳孔一缩,眼角一僵,到嘴的话下意识噎住。
颜墨白继续道:“你倒是体贴入微得紧,便是连帐篷都为长公主留好。只是你且莫要忘了,此处乃大周营地,并非你可随意而为,且朕乃长公主之夫,自会为她打点好一切,是以也轮不到你来对她操心。”
他嗓音极缓极慢,犹如调侃讥诮一般,淡然随意,却又让人听不出他语气中的真正情绪。
待得这话一出,他眼角也稍稍一挑,目光在柳襄面上辗转流转,继续道:“人贵有自知之明,某些不切实际的念头,便早些打消为好。毕竟,有些人并非属于你,更非你能染指,若不然,朕正好近些日子闲得慌,黑鹰的口粮也所剩无几,朕倒也不介意,亲自费心费力的为黑鹰剁些人肉来充饥。”
悠然懒散的话语,看似并无任何的情绪波动,但那脱口的话语内容,则是阴沉森然得紧。
凤瑶心口微沉,仍未言话,目光独独在柳襄面上流转。
然而此际,柳襄面色早已是沉了几许,连带那双修长的双眼都极为难得的深邃开来。但他这般摸样并未持续太久,仅是片刻后,他便敛神一番,咧嘴朝颜墨白笑了,“驸马许是误会什么了,柳襄对长公主,仅有君民之意,并无其它。”
颜墨白斜眼扫他,懒散而笑,面上并无太大变化,悠然自若的道:“如此,便也最好。毕竟,朕这人历来耐性不好,说不准到时候被惹怒了,那后果,自也是难以让人承受的呢。”
柳襄神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自是明白颜墨白的威胁之意。他并未立即言话,仅是再度抑制不住的稍稍深了眸色,而后沉默片刻,继续道:“驸马爷不必威胁柳襄什么。柳襄如今也算是行得正坐得端,对任何人与事皆问心无愧。”
说着,目光便再度朝凤瑶落来,“今夜,许是柳襄自作多事了,本是好心关忧长公主夜里住宿何地,看来柳襄的担忧是多余了,既是如此,柳襄便不叨扰长公主与驸马了,告辞。”
这话一摞,弯身朝凤瑶一拜,待得凤瑶兀自点头后,他才不再耽搁,又朝颜墨白随意弯身行礼,而后便转身离去。
冷风习习,呼啸而动,似如周遭空气都跟着层层摇曳震动了一番,凛冽尽显。
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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