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十三章 上接——打成了重伤(第1/2页)  悲悯的头屯河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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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半三更,我悄悄地起床,手扶铁窗,遥望着故乡,眼泪从腮边滚滚地流淌,脸上还映着淡淡的月光。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看望我的妈妈;我是妈妈的好宝贝,我不去看她谁去看她。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看望我的爸爸;我是爸爸的亲骨肉,我不去看他谁去看他。”一个脖子瘦得露出青筋的东乡族小伙子站在放风圈,一边左右摆动着骨瘦如柴的身体,一边小声c动情地唱着这首《我是妈妈的好宝贝》。他那清癯灰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影,留露出一丝自豪的神情。两手不停地拍打着巴掌为自己伴奏,还不时慢慢地转动着身子望着周围的同伴。每当他唱完一首歌,便用骄傲的眼光搜索着每个人的表情。“瞧!大伙在表扬我呢!说我唱的多棒。”这是他自己这样想的。他因为说话磕巴,所以不到万难他不开口讲话。可他又是个性格活泼的人,喜欢动,坐不住,爱表现自己。唱歌不但可以隐遁他的言语的缺憾,而且还可以满足他的虚荣。为此唱歌就成了他拿大的绝活。不是他的歌声有多好听,而是就没有他不会唱的歌:中国歌c外国歌c老歌c新歌c民歌c流行歌c京戏c评剧,包括各省的地方剧。只要你能点得出,他就能唱得来。牢友们是各个欢喜,有了他不但消磨了日日受够的无聊,也打发了时时无人分摊的岑寂。不能不说他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遗憾得很,他不但吸毒,而且还贩毒。在放风圈的东北角,坐着六个人。其中三个人在斗地主;另三个人分别坐在他们三个人的旁边,为他们供计献策。在他们六个人的旁边放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桶,有大半桶凉水,凉水上浮着一个粉红色的塑料碗。坐在墙角的那位低额角的中年人是因为qiangjian罪被羁押在这里。他身边坐着的那个根根竖起的眉毛的人是江方林。中年人是地主。江方林鼓励着中年人用两个王炸掉那个贫农的一对二。中年人正在举棋不定:如果炸掉,他手里还剩三个j,一张四,一张五。现在问题的关键是,只见了一张k;假如三个k,在一个贫农的手里捏着就输了。如果不炸掉这一对二,贫农手里还余五张牌,他又担心是连子。他心里想道:“水是不能再喝了。”因为只要轻轻地推一下他的肚子或他自己微微地低一下头,那水就会从他的嗓子眼里流出来;所以他犹豫不定。这时他斜视着江方林说道:“如果炸了,输了你喝水。”江方林坚定地说道:“没问题。”结果输了。因为出一对二的贫农手中的五张牌不是连牌,而是三个k和一对十;所以不管中年人怎么出牌,都必输无疑。这次中年人的运气不错,有人帮他渡过了难关。但他六个月前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给他家的对门的一位小姐借了二千元钱,十天后那位小姐打来电话让他过来拿钱,他取了钱后只见小姐一人在家,便心生邪念。小姐不同意,说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有了心上人,改邪归正了。他狎妓着那位小姐不肯松手,最后强迫了她。正在这时那位小姐的男朋友进屋并看到了此景,愤愤地说道:“狗改不了吃屎。”转身一拂袖走了。那位小姐是越想越气,一气之下就把他告到了派出所。喝下一碗凉水的江方林抓起了黄马甲的一个角很容易就擦去了嘴角上的水渍;但他永远也无法抹去肚皮上的一道二十厘米长的刀迹。那是因为他在商店里偷顾客的钱包,被民警逮了个正着;他急中生智,快速地将商店柜台上的一把小剪刀吞进了胃里,想逃过这一劫。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病床上只躺了九天,便被公安民警从医院里揪出来直接押到看守所扔进了牢房里。坐在中年人左边的两个人,一个是杏仁小脸,皮肤粗黑;另一个坐在他身边为他助阵的年青人是龙荣辉。他高身量,瘦得像鸡毛掸子,两颊下陷消瘦灰黄的脸。他对杏仁小脸再次郑重地声明道:“如果再输了,就不喝了。”他埋怨杏仁小脸出牌不计算,该出不出,缺乏魄力;不该出胡出,盲目行事。杏仁小脸不服,对着牌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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