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次日,天光微亮,扁大扁二就招呼人手,将昨日猎得的怪送去郡里,伯劳则留在庄里,并不同去。
日间有人来邀伯劳游山戏水,看风光无限;说风土人情,听人间万态!
到得日头西落,扁大扁二及一众人等,都披红挂彩,风风光光回到庄里。扁二一身大红的行头,一张紫铜脸,仿佛铁树开花,见了伯劳,当下就嚷嚷道:“好风光,好风光,葛大哥不能去,当真可惜了!我等早间到衙门交了悬赏,那郡守大人闻听亲自过来接待,又设宴席,大小官员,士绅名流,无不到场,都去为我等祝贺!待吃了酒宴,又有那高头大马,驼了我等将郡城游遍,真如中了一个状元也似!如今这三宝郡,谁人不知我扁二大名,哈哈哈哈……”
扁大一皱眉,斥道:“二弟,休要得意忘形,那怪乃是葛大哥一力打杀,与我等有甚干系?!我等不过有幸据天功为己有,你有多大本事,敢把尾巴翘上天去?!”
扁二闻言笑声一顿,讪讪道:“大哥教训得是,我就是有些毛病,大哥不是不知,我也并非有心,葛大哥莫要见怪!”
伯劳微微一笑,“不妨事,不妨事!”
扁大乃向伯劳稽首道:“葛大哥,此番郡守大人果然兑现了诺言,赏金千锭,我已悉数换了金票在此!至于食邑百户,只因我等说是合力猎杀,故此不好封赏,乃特许我药庄上下,免税三十年,凡参与猎杀者,月月奉银的长远好处!这金票,葛大哥先请收下,另外的好处,我叫庄户折算了,再交于葛大哥,切莫推辞!”说话间,伸双手,将金票奉上。
伯劳点点头,也不说推辞,伸手接下了金票,拢入袖里。扁二笑道:“诸位,今日还开庄宴,除那轮岗守哨的,都莫缺席!”
“好!”众人皆都答应。
到晚间,又是一夜欢乐不提。到次日,扁大找到伯劳,递过两千锭金的金票,伯劳皱眉道:“扁兄,这般多的钱财,我怎可全受?还请收回!”
扁大哈哈一笑,“尚有不足,哪里有多?葛大哥先莫推辞,且听我道来!这其一,是葛大哥打杀了那怪,实则与我等没有半点干系,官府的赏赐,合该都归葛大哥所有!反是我等平台得了名声,已是羞愧难当!这其二,若非葛大哥临危之际,仗义出手,我等早已坐了那沼地里的枯骨,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其三,葛大哥留下上乘的功夫,八步赶蝉,日后也不知可救我药庄上下多少性命,助我等渡过多少难关!扁大敢问,一部上乘的功夫价值几何?一条性命又价值几何?!”
伯劳点点头,“扁兄弟真是正直君子,葛通收下便是!”说完,将金票接过,还收入袖里。又对扁大抱拳说道:“叨扰两日,多有不安,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葛通就向庄主辞行!”
扁大连忙道:“大哥休要心急,我知大哥是奔着药材的生意二来,我今日就吩咐下去,组织人手,明日就往八百里沼地去采猎,大哥只在庄上再盘桓几日,必能满载而归!”
伯劳闻言有心推辞,但这本是自己早先的说辞,如今却不好推脱,只得点头应道:“如此有劳扁兄弟了!”
扁大见伯劳答应下来,顿时满心欢喜,哈哈笑道:“如此甚好,大哥且在此稍带,等我支会下去,叫庄户有所准备,安妥好家中之事,明日好下地营生!”
伯劳点点头,“不必强求!”扁大抱一抱拳,抽身往外走。到庄里将此事一说,应者云集,皆争先恐后,乃定下下午大排庄宴,祭祀天地,祷告药神并过往诸神,护佑平安。
庄宴自下午开始,到戌时三刻就散去,众庄户都各自回家养精蓄锐,只待来日上路!
到次日,扁大果然率众往八百里沼地去,扁二却未曾去得,乃留下陪着伯劳在庄里,日日游乐,夜夜欢聚!如此过去有四五日之久,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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