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制使又来拜见,见了伯劳,连忙笑道:“大师昨日休息得可好?”
“甚好甚好,周制使此来,可是天子召见了?!”
“大师真乃高人,一语中的,不错,正是陛下叫我来请,只因侯爷卧病已久,所谓治病如救火,耽误不得!且陛下心中焦虑非常,等不耐,就叫我马上过来请大师诊治!”
伯劳点头笑道:“原来如此,此固人之常情,周制使前边带路便是!”
周制使点点头,当下头前引路,出了使臣馆,就见浩大的仪仗,簇拥着一辆八乘的凤车銮驾,浑如帝王出行一般!周制使躬身道:“大师请!”
伯劳眉头微皱,看这阵仗,就知此事有些蹊跷,所谓诊治,也是成则罢了,不成就难免杀身之祸!不过现如今是事到临头,哪里有退缩的道理?况乎伯劳于此事,另有依仗,也不怕周国翻脸,哪里会怯场?当下点了点头,大大方方上了车驾!
王驾载何人?摘榜大医家!天子仪仗迎,风车入王家!
走天梯,进王宫,足足半日的功夫,车驾才在“承德殿”停下,周制使上得前来,对伯劳说道:“大师,这里便是侯爷所在,请!”
伯劳闻言自车上跳下,跟着周制使直奔承德殿里去,有门前站殿的武士上来想阻,周制使即出示令牌,只道是“摘榜的大医过来”,那站殿武士想是早得了支会,见了令牌,听周制使这般说,才放了二人进去!
伯劳与周制使二人进得承德殿,但见是雕梁画柱,满室生光!琉璃地,碧玉妆,飞凤泉,玛瑙台!富贵处不见俗气,华丽处落落大方!
二人在殿中侯不过一刻钟,就看从殿堂后边出来一人,但看他白面无须,面容娇好,头戴青纱帽,身上是白鹤上青天,玉带束锦袍,脚下是翘头皂靴,上来先与周制使相互见个礼数,伯劳旁听之下,知道此人是承德殿的总管,只知姓何,却不知其名。
二人说过话,何总管望向伯劳,问道:“足下便是那摘榜的大医?”
伯劳抱拳回道:“大医不敢当,但摘榜正是在下!”
何总管上下一打量,点头笑道:“果有几分高人风范,我有一句话相告,此地是王宫大内,切莫失了礼数!请随我来!”话落,也不等伯劳答应,自顾当先就走,伯劳迈步跟上。
二人穿过前殿,经过一道门户,来到后殿之中。就看这后殿里并无侍卫,只有数十宫娥垂首而立,尽头处,是一张坐北朝南的玉榻,红纱垂拢,遮住了内中情形。
二人在门口处站住脚,等了一会儿的功夫,就见自红纱帐里出来一人,你看她生的国色天香,宛如月宫嫦娥,面上略有倦态,更添风情!身穿凤舞九天赤霞裳,头戴凤翅揽月冠,款步而来,顾盼有威仪,举止皆端庄!
何总管连忙撩衣拜倒,一撇头,却见伯劳站得比值,连忙出声斥道:“此乃大周国母王后,你如何见而不拜?!”
伯劳不取理会何总管,只向国母王后抱拳道:“在下出身海外,非是中原人士,不归周辖,于理,并无君臣之礼;周天子,出榜招贤,我应榜而来,是天子有求于鄙下,非我有求于陛下,于情,并无跪拜之由!况乎,我堂堂七尺男儿,俯仰天地,自在随心,摘榜亦不为取富贵,如何肯屈膝下人?!此中情由,望王后察之!”
“大胆狂徒,只凭你这般言论,就大可治你个不敬之罪!”
国母王后闻言抬二目望来,伯劳更无胆怯,四目相接,国母王后嫣然一笑,“何总管休要妄言,侍才倨傲,也是情理之中,先生但能医得叔父病症,天大的封赏,陛下也是舍得的!况乎这等小小礼节之事?反是何总管适才有些无礼,还须向先生赔罪才好!”
何总管闻言一愣神,连忙叩首称是,转而向伯劳躬身道:“适才失礼,在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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