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劳皱眉不语,元昊在一边听得许久,忍不住问道:“既然此处已非安身立命之地,如何不离开此地,另觅他处,何必在这里等死?!”
古奇德一声苦笑,“小童生心思简单了,这般简单的出路我等如何不曾想到?只是几次试图出海,都被那海怪截杀,俱都船毁人亡矣!”
元昊闻言是眉头紧皱,又问道:“想是你等得罪它在先,他因为愤恨,故此才处处与你等为难?!”
古奇德摇头道:“我等向来与人为善,虽说那海怪不是人类,但一看就知非是凡物,如何会去招惹?要说得罪,也只有在它袭击岛屿之时,大王率众将它击伤,可是也只是无奈之下的反击而已,哪里是得罪?!”
“这……”元昊一声沉吟,还要分辩,却为伯劳打断道:“元昊不必多言,想来这怪是凶性未除,残忍嗜杀之辈罢!”
元昊心中嘀咕,但伯劳既然如此说,也不敢反驳,只是拱手应诺称是。
伯劳又向古奇德笑道:“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事情还未发生,总有变数,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老丈何必现在就这般揪心?不如放开了心胸,莫愁前路!”
“话虽如此,但如今,便是大王,也是束手无策!还能有什么变数?除非苍天开眼,降下仙人,斩妖除魔,亦或是那海怪善心发现,我等才得活命矣!”说罢,摇摇头,心中沉重,话到伤心处,没了心思,兼且天色已晚,就对伯劳二人说道:“二位尊客海中落难,漂流日久,想必已是饥肠辘辘,待老汉先为二位安排饭食!”
说罢,朝门外喊道:“饭菜可曾煮好?”
门外有女子啜泣应道:“已经备好!”
“那端上来吧!”说完,不过片刻指间,就见一个妇人拎了食盒进来,打开食盒摆上,乃是四万白饭,一荤一素两色菜,外带一盆汤汁!
“粗茶淡饭,莫要嫌弃!”
“不敢不敢,甚好,甚好!”虽说伯劳、元昊二人都是不食人间烟火,但既然扮作了落难的商客,也不可推辞。
等二人吃完一餐,天色就已擦着黑,古奇德乃对二人说道:“天色已晚,想来二位今日方才脱难,必是神疲倦乏,请随老汉来,以为二位安排住处,好做安歇!”
伯劳拱手谢道:“老丈真盛情好客之人,我等感激不尽,在下这里还有些许银两未曾失落,勉为酬谢,老丈切莫推辞!”说话间,果然自怀中取出一锭十两的纹银,送到古奇德手中。
古奇德反手一推,道:“扶危救难,此当行之义事,岂图回报乎?更何况,我等性命只在旦夕之间,纵然富甲天下,坐拥金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何益之有?小友请收回!”
伯劳见他言辞诚恳,神色坚决,也就不再客套。古奇德领着伯劳、元昊二人出了这边门户,进了对面一间房。房中空旷,只有一张木桌,几条板凳,东西两头各摆放了一张床铺。
“陋室清贫,但都干净,二位请将就一下!这里本事我兄弟之家,只是二十余年前,出海遇难,这房便空置了下来,这许多年来,虽然无人居住,但常常打扫,并无蚁虫之类,二位尽管安心就寝!”
“能得一席安身之地,已是幸甚,不敢挑剔,此处虽然简陋,但于我等而言,无异于天堂!”
“如此就好!二位早些安歇,老汉就不打扰!出了院子后门,就是茅房,老汉告退!”说完,转身将门带上,自去忙活不提。
说伯劳、元昊二人在房中也未入睡,只是打坐,等到夜半三更,伯劳就对元昊说道:“元昊,你去水中探上一探,看看是哪路的妖怪,有何神通,回来告知于我就是!”
“诺!”元昊得了伯劳吩咐,当下一晃身,变作个小虫儿,振双翅,就从窗户缝中飞了出去,一路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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