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落下斑驳的影子,姚谦舒静静看了贾赦一会儿,浅笑道,“不咬人。”
所以能不能,不要跑。
他重又阖上眼,月光被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流水般淌落在他身上,他面容安详,像是要融化在这月色里。
贾赦不自觉伸手要拉住他,手却僵住了。
眼前的白衣美人已然没有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棵青翠苍郁的小树,叶片圆润可爱,无瑕白玉般枝干隐约掺杂着金线。
“卧槽。”贾赦觉得自己的三观总是在受到冲刷,他隐约有些猜测,小心翼翼地戳了戳小树的叶片,“摇钱?”
小树抖了抖,掉落了两片金叶子。
贾赦权当他在点头,对贾赦来说,这比之前的惊雷要好接受得多,毕竟早知道这位不是个人,他缓过最初的吃惊,将小树从地上捧起来,看着它纤长秀气的根茎道,“要不要给你挖点土啊,你把盆扔家里了?你早说你是树啊,我不就把你连盆一起抱过来了。”
不知道戳中姚谦舒哪个点了,他哗哗地掉了一大把金叶子,金光璀璨地铺在贾赦脚下。
“你说高兴了会掉金的,我说什么了,你这么高兴?”贾赦也不知道他到底要不要土,干脆用匕首挖了坯土,脱了外袍将它暂时包裹起来,只露出枝叶,“你路上不要掉金子,听见没有?”
虽然听见了,但是明显掉钱这种事不由姚谦舒,他又落了大把的金叶子。
“那你忍忍,得憋到回去。”贾赦把他整棵塞进去,包得老老实实抱在手里,絮絮叨叨说个不停,“别总掉叶子了,不是钱的事,你说你万一掉光了,人形是不是也得秃头啊,那多丑啊。”
好在已经换了一波守门的,不然非得以为世子是个疯子。
等回了守将府,一解外袍,满满当当全是银叶子。
贾赦拨动得那些叶子飒飒作响,纳闷道,“你怎么又不高兴了?”
已经就寝的贾代善听说他回来了,披了衣服来寻儿子,便见他对着棵树自言自语,一片慈父心肠,“怎么把这树带出来了?早些休息罢,等后面人来了,咱们就得启程去宣府,没几个好觉能睡。”
“不是我带的,他自己跑来的。”贾赦道。
“难不成树还长脚了?”贾代善道,“既带了就算了,找个盆好好养起来便是了。”
贾赦点头,随口道,“是长脚啦,这是姚先生。”
贾代善扶住门,“你说,这是谁?”
贾赦被她绕的有些晕,胃里更是翻滚,趴在床边大吐了起来。
史氏被他惊着,一面帮他拍着后背,一面喊道,“太医呢?国公爷呢!快去找国公爷!”
贾代善大步跨进屋里,搭着她的肩膀道,“夫人镇静。”
“你叫我如何镇静!”史氏眼眶含泪,“他还这样小!呆在你身边也就算了!怎好叫他单枪匹马去对阵叛军!”
贾赦吐过一波,捏过史氏的宽袖子擦了擦嘴,勉强笑道,“娘你小声点儿,我听着头疼。”
史氏被他弄得一身狼狈,自己分毫也顾不上,接过丫鬟端来的茶水喂他,“我轻点儿,来,我们喝口茶漱漱口。好在还认得娘。”
“没砸傻的。”贾赦使着他那看不清楚的眼睛给贾代善使眼色,“我是不是吐你身上了?你先去换身衣服,这里也叫他们收拾下。”
“这”史氏不放心,还是被贾代善劝出去的。
贾代善坐了她的位置,握着贾赦手道,皱着眉道,“可是哪里不好?”
需要瞒着史氏的,大约不会是小事。
贾赦摸了摸右眼,“我眼睛有些不舒服。”
“怎么叫不舒服?”贾代善急了,“可是看不见了?”
“那倒也不至于,就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