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曜文的身后,冰冷的墙壁上,喷溅而出鲜血是那般鲜红,又是那般刺眼。天气是如此的寒冷,郑曜文大衣上的鲜血似乎还在腾着热气,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
郑曜文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将那件被鲜血染红的大衣取下,随手丢弃在刑台前。如溪流般的鲜血顺着刑台上细小的缺口流下,浸红了那件青绿色的衣装。
风,是那般萧瑟,如刀剑般划过这静默的刑场,喷洒在地面上的鲜血也因此结上了一层薄薄的冰晶,显得异常妖艳,但又令人发寒。
郑曜文并没有擦去脸上的血迹,一滴滴凝结的血渍在夕阳的映照下就如红玛瑙一般亮丽,但却又是那么的令人心颤。看着郑曜文嗜血的样子,戴笠的心头微微一震,他竟然有了一丝畏惧。
郑曜文缓缓向他走来,面沉如水。郑曜文沉声道:“老板,可以了吗?”
戴笠虽有一些心惊,但依旧平静的道:“嗯,曜文,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这次我看他们谁再敢说三道四。”
“不用麻烦老板了,今后再有谁乱嚼舌根,我自会拔了他的舌头。”郑曜文的话很阴寒,他的声音里满是愤怒。看着处在爆发边缘的郑曜文,戴笠轻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毕竟谁遇到这样的事可以平静如水呢,以郑曜文的性格,如果真的能平静下来,那才是有鬼吧。
“好了曜文,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但我也是身不由己,你要理解我呀。”
郑曜文没有看戴笠,只是随意应答了一声:“我明白,老板。”
“但愿你是真的明白了,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有事找你谈。”
“好,我明天一定准时到。”
戴笠带着人离开了这座孤寂的刑场,空荡荡的四壁间就只剩下郑曜文和宋文宇二人。
飞驰的汽车里,戴笠轻声道:“你说郑曜文是吗?”
一个少将级别的男子道:“局座,您多虑了,郑曜文绝对不可能是。刚才那血都已经溅到他脸上了,但他连眼都没眨一下,杀那七个人的时候可是一点都没犹豫,这可不是能做到的。”
“嗯,这一点我倒是相信,我当初就是看上了他的果决,他的狠。但我担心的是,他会不会看出点什么了?”
“局座放心,整个过程,郑曜文与他们的距离都没有小于一米,绝对不会有问题的。”
“那就好,这件事交给别人,我还真不放心。”
夕阳铺洒在空荡的刑场上,刺骨的寒意侵袭着那具伫立的身躯,显得那么落寞,又那么悲凉。斜辉映照在他那张煞白的脸上,使那斑驳的血迹更加的触目惊心。
日已偏斜,红光笼罩着那个凄凉之地。单薄的身影看着那轮垂落的夕日,鲜红的刺眼,其色如血。郑曜文用手挡在眼前,躲闪着闭上了眼,像是不愿看见这艳丽的颜色。
寒风从他的周身掠过,他的手指已经有些发僵,但他却恍若未闻,一步步的走向着刑场外走去。宋文宇看着有些不对劲的郑曜文,心里十分担忧,他竟然下意识的拉住了如失去灵魂般的郑曜文。
郑曜文目光空洞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宋文宇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松开了手,轻声道:“文哥,您没事吧?”
“没事。”
“可您”宋文宇欲言又止。
“我?我怎么了?”郑曜文的眼中没有一丝神采,只是在依靠着本能的反应和宋文宇交流。
宋文宇有些迟疑的道:“您的状态有些不太对。”
“是吗,好像是吧。”郑曜文的话有些语无伦次,似乎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您?”
郑曜文像是忽然回过神来,他看着有些踯躅的宋文宇问道:“想问我这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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