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袖的蕾丝长裙。

    出门前，陆子钦还意犹未尽地在她脸上吻了一遍。

    导演在酒店款待陆子钦，韩臻依也要出席，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客房。

    韩臻依先在走廊里磨蹭一圈，又到底层的车里拿包，打开后备箱，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多，韩臻依翻了一会儿，刚想给大林打电话，突然听见吵架声，“你说过把女主角给我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

    “我什么时候答应把女主角给你演，你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状态，我把主角给你演我还想不想卖钱了？”男人下车一把推开女人，“我是疯了吗我？”

    “你怎么能这样？”女人拽住他衣领，不断摇晃，可男人四平八稳丝毫不动，反倒是瘦弱的女人摇摇欲坠，“你睡完就翻脸不认人？”

    “哎？”男人又推开她，整理西装往前走，“这话你可别乱说，睡之前我说的是会考虑，我说过一定肯定这样的话吗？再说，被睡也是你自愿的，我强迫过你吗？”

    “你”

    男人拍了拍西装，厌恶地扫她一眼，按电梯准备上楼。

    “我特么跟你拼了——”

    女人扑上去抱住男人开始疯狂撕扯，男人回身一巴掌拍在女人头上，原本就凌乱的披肩长发更加不堪，女人身体摇晃，像一片即将坠落的树叶，沉寂好久，她才缓过来，不甘地抬起头，男人又是一巴掌甩着她的脸上，“你个□□，不就是睡过你几次，跟个疯狗似的到处咬。”

    女人这次突然沉默了。

    男人也很激动，提高了嗓门，“我要是早知道你都被季羡华玩儿烂了，你以为我会睡你？呸——”

    电梯来了，男人迅速闪进了电梯。

    女人抖着肩膀站在原地，低着头，长发散乱地垂在脸颊两侧，看不清面孔，攥着的拳头渐渐松开，肩膀也耷拉下来。

    韩臻依怔了怔，从身形来看，她猜测是金雨。

    有点尴尬，本想绕出停车场，从酒店前门进去，可是反复想一想，她似乎没必要躲着她。

    韩臻依走到电梯口，按了上楼键。

    金雨始终垂着头，没有看她一眼。

    没看到就没看到吧，这样更好。

    韩臻依目光盯着电梯门反光的钢板，视线忍不住又被旁边的金雨吸引过去，姑娘身形瘦削，精神状态明显不好，发丝掩盖下露出的半个耳廓，通红一片，耳垂下的珍珠耳饰，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想必那两巴掌，是异于寻常的狠。

    韩臻依深吸一口气，不忍地皱起眉。

    电梯抵达，韩臻依先一步上了电梯，电梯门始终开着，像是在迎接一个脆弱的生命走进来，可是金雨垂着头，良久没动，也不知过了多久，她踏步上前，站到和韩臻依肩并肩的位置，仿若游魂，肉体已不复存在。

    韩臻依按了3楼，她没有按楼层，韩臻依想提醒，可一抬眼，3楼已经到了。

    韩臻依下了电梯。

    电梯还在缓慢上升，韩臻依立在门口，看着迅速变换的数字，突然莫名心悸。

    “姐，你这是干嘛呢？”大林站在包房门口问，“快来吧，导演和陆总都到了很久了，就等你了。”

    韩臻依点点头，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电梯已经升到二十二层，大林无奈地过来拉她，“快点快点。”

    “刚刚陆总说了，不要你拍床戏。”

    韩臻依被话题吸引过去，“真的？”

    “导演都答应了，还有假嘛，如果剧情真的需要的话，就找替身演员。”

    “好。”

    韩臻依作为女主角，顺其自然地被安排到制片人旁边坐，圈里都这样，女明星陪制片人像是约定俗成的规矩，要是从前，韩臻依一准不屑离场，这会儿却毫不犹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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