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心因性失忆症。”季琛说。
“这实际上是一种心里问题,是一种自我逃避,也是一种自我保护。在无法承受某些刺激或者是打击的时候,身体出于条件反射而出现遗忘的自我保护行为。”
陆子钦莫名想起季琛曾经指责过他,“你有没有想过事发之后一句解释不听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这对韩臻依会造成什么样的心里影响?”
所谓的心里影响
咖啡店里安静得异常,陆子钦沉默地听着这一切。
季琛说,“她曝光了那些事,其实很自责,你一言不发离开之后,她很痛苦,有一天拍戏,冬天,跳河十多次,冻坏了,严重高烧,醒来的时候,就不记得这些了,看了好多心理医生,都没什么效果。”
“后来我想,忘了就忘了吧,挺好的,因为她只是忘了她曝光那件事前后几天内的一些片段,并不影响生活,所以告诉她,那一切都是我做的。”
季琛笑,“你知道吗,谎言说三十遍,连我自己都信以为真,更何况是她?”
“她那段时间,状态很不好,因为落水,身体机能变得很差,三个多月没有”他顿了顿,“没有例假”
陆子钦猛地喝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蔓延整个喉咙。
“谢谢你这些年替我照顾她——”
陆子钦猛然起身,转身离开。
心有枷锁,情无轮回。
已经说不上谁亏欠谁,说不上谁该补偿谁,算了吧,追究越多,失去越多,只有给予更多,才能得到更多,余生,我们一起吧。
互相亏欠,然后长相厮守。
第五十五章
陆子钦很快回到病房,韩臻依睡得很熟,他把季琛送的玫瑰插进花瓶,放在靠窗的矮几上,窗外,是明媚的阳光,和孩子们嬉笑的声音。
陆子钦坐在沙发里,翻开一本书。
韩臻依醒来,偏头看着不远处端坐的陆子钦,心里一紧,“你没走?”
“你在这里,你还想让我往哪走?”
世界那么大,但她在的地方,他就一定不会远。
韩臻依盯着他,男人笔直的背脊,深邃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是她近十年来孜孜以求的幸福,她望着他,像是望到了岁月的那一头,他仍是那个站在墙下清冷的少年,而她,还是那个莽撞无礼的少女,他们无端地牵扯到一起,然后接下来的那些个春秋岁月,像是打翻了醋坛和酱油瓶,五味陈杂。
开始酸苦难当,细品却有回甘。
“你相信我,你相信不是我做的?”韩臻依还在执着着那个谁也解答不了的难题,陆子钦放下手里书,抬头看她,她眼里的委屈和焦急令他不忍。
“我相信。”
他走到床边,伸手拨了拨她的发丝,指尖划过她的脸颊和唇瓣,语气轻松地反问,“金雨那种女人说的话,你觉得我会相信?”
他又惩罚性地捏了捏她鼻子,“你这是在侮辱我智商吧?”
姑娘突然松一口气似的,这两天来的心结始终解不开,好不容易追回来的人,她好怕就这么轻易再失去一次,要是他再离开,她要怎么办呢?
她承受不了第二次。
她攥住他的手腕,这两天的隐忍,令她疲惫不堪,不敢试探,不敢问,她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以至于,拍戏也不能专心。
“啊,原来你是有智商的。”韩臻依勾起唇大笑。
渐渐的神色又黯淡下去,“子尧姐究竟是怎么离世的?”
陆子钦掀开被子,躺在她身侧,伸手搂住她,“我以后慢慢给你讲。”
他凑近,呼吸喷薄在她脸上,“现在想跟你聊一件正经事。”
耳根有些痒,她往旁边蹭了蹭,“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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