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这样呢?”
这话说的真莫名其妙,她疑惑地问:“什么?”
他什么也没说,向后退了一步,霍然转身,朝岔路的尽头望去。
“丞相明察毫厘,洞若观火,佩服,佩服。”
湿漉漉的小径上出现了三个人,一个须发雪白的葛衣老翁,一个灰白头发的布衣老汉,还有一个面色深沉的清瘦剑士。
丞相在山上与侍妾追组玩耍,这种时候究竟要不要跟上去,卫士石水把握不好这个度,所以在李轨岔入下山小径的时候,他把随行的人都拦了下来。
丞相跑的气喘吁吁,棋儿面颊绯红,香汗淋漓,都已是强弩之末,他们马上就会停下,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要做些羞羞事,搞这么多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所以现在这条偏僻的小径上,除了路尽头几个看热闹的樵夫,就只剩李轨c棋儿和这三个过路人了。
“樵夫?”
丞相避暑的山上怎么可能会有樵夫?
李轨苦笑了一声,回头望了眼棋儿。她低着头,咬着嘴唇,身手呈防御状态。
她可不是什么娇滴滴的弱女子,她绝对有一身好武功在身。
又一条岔路的尽头是一个亭子,
李轨走了过去,那三个人跟了过来,棋儿也跟了过来。
然后她和清瘦剑士留在亭子外,那两个白发老家伙则走了进来。
李轨没请他们,他们就自己在他对面坐下了。
“你们究竟想得到什么?”
二人对视了一眼,灰白头发老者问道:“丞相不问问我们的来历?”
他的眉毛很浓,眸子很亮,但脸部皮肤松弛的很厉害。
“江湖人物嘛,多问何益?”
须发雪白的葛衣老者淡淡一笑,道:“丞相似乎对我们这些江湖人物很有偏见?”
李轨道:“不敢,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人都是江湖中人。我所厌恶的是你们藏头露尾,遮遮掩掩。既然想跟我合作,何不光明正大的来?”
二人听了并不恼,布衣老者道:“汉室气数已尽,群雄并起,天下大乱,我们不忍黎民受苦想早日见到江山一统,但我们不知谁有这个能力,所以不得不试试你的斤两。”
李轨道:“哦,那你们试出我有几斤几两了?”
葛衣老者道:“能一统天下者非丞相莫属。”
李轨却微微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凭栏处,目视远处的林海,聆听鸟鸣啾啾,许久才回过身来,目光扫过二人,问道:“你们究竟要什么?”
二人对了一眼。
葛衣老者道:“但愿江山一统,天下安宁。”
布衣老者道:“丞相疑我们欺心,那我就在此斗胆提一个要求,事成之后请将颍川郡的嵩山送我做清修之地如何?”
李轨笑道:“单只一座嵩山够你们吃喝吗?不如我把颍川郡都送给你们,如何?”
布衣老者道:“山野之人,每日一餐,粗茶淡饭,多取无益。”
李轨望了眼站在亭子外的棋儿,对二人说:“我已经见识了你们的手段,以后你们不必再试探我了。把她留下,有话你们传给她,我不希望你们惊吓我的家人。”
他又望了眼那个清瘦深沉的剑客,哼道:“如果今天谈不拢,你能杀多少人?”
剑客道:“两三百人吧。”
李轨哦了一声,说:“我山上卫士有八百,山下还有三千,你一把刀砍的过来吗?”
剑客道:“我只用剑。”
李轨就哼了一声,望了棋儿一眼:“你还愣着干什么,陪我下棋去。”
棋儿温顺地哦了一声,低眉顺眼地跟在身后,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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