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洛河河口,许褚来问是否要拐去洛阳,随行的周兴劝道:“吕奉先狼子野心,既得陈留、东郡,势必觊觎洛阳新城,别的倒也罢了,啊,那个,仲康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许褚瞪大了眼睛想了想,道:“不明白。”
“嘿,你个傻大个儿,就是那个,咿呀,咿呀,啊,明白了吗?”
许褚道:“你怎么啦,像个娘们似的。嘿嘿。”
许褚其实早就明白了,洛阳新城住着李轨的宠妾貂蝉,且这貂蝉以前是吕布的女人,倘若吕布打破新城……
所以必须得提前把人转移走,这还用周兴说嘛。
装糊涂就是要整周兴,嘿嘿,谁让你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
转身刚走没两步,就被李轨叫住了。
李轨道:“她不肯回长安,随他去吧。”
这一回许褚没主意了,巴巴的望着周兴讨主意。
周兴泥像似的呆坐了一会儿,叹了口气,朝许褚摇了摇头。
许褚退下,船队继续西行。
李轨站在船头,迎着凉爽的风。
周兴走了过去,递给李轨一壶酒,李轨没接,周兴就自己喝了一口,赞道:“这酒真不赖,你尝尝。”
李轨接过了酒壶,但仍然没喝。
周兴劝道:“你这又何必呢,女人不光要哄,有时候也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叫他知道进退,你这样……”
李轨不想谈这个话题,便拿起周兴给他的酒,喝了一口,味道果然醇厚。
“张邈到长安了吗?”
周兴道:“到了,吕布很抠门,什么都没给他留下。老头如今穷的租房住,可怜呐。”
李轨道:“人家千里迢迢的来投奔咱们,怎好让他衣食无着呢,你替我去看看他,再给他安排个闲差,领一份俸禄,好让他安度晚年。”
周兴道:“还用你吩咐,早安排妥当了。钱是从宋嘉那借的,这个是为公事,我可不还了啊。”
李轨笑了笑,凭栏远眺。
此时的黄河不比后世,滔滔一河浑水汩汩涌涌,日夜不息,航运很便利的。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尽英雄。
是非成败转头空。
青山依旧在,
几度夕阳红。
白发渔樵江渚上,
惯看秋月春风。
一壶浊酒喜相逢。
古今多少事,
都付笑谈中。”
“什么,什么东逝水?这里是黄河,不是长江!不过你这么一说,听着让人觉得挺难受的,什么功业,什么风流,与这滔滔河水相比都不值得一晒。是非成败转头空。说的多好啊,既然这样咱们还忙个啥劲啊,不如快活一天算一天。”
李轨笑骂道:“你这家伙,这么好的话到了你嘴里怎么就变味了呢。正是因为世道无常,人生苦短,我们才更应该抓紧时间建功立业。”
刚说到这,就听周兴哇地一声冲着河里吐了起来,一边吐,一边招呼道:“你继续说,我能挺得住。”
从邺城一直到弘农,船行的都很顺利,但自弘农再向西,水流变的湍急起来,且河道中多有礁石,行船已经十分不便,故此航运断绝。
李轨在弘农登岸,过潼关,进入关中。
以长安为中心方圆两百里内经济已经呈现繁荣的迹象。
自然这个时代人口稀少,不能跟后世相比,过百户的村落数量都不多。
路边是一条正在修筑的引水渠,没有红旗招展,热火朝天的景象,数十个壮汉正有条不紊的挖着土。
几个官员模样的人站在沟里指指点点,他们衣着朴素,须发杂乱,满身是泥,跟挖土的汉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