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6章 抬花轿(第1/4页)  灵河湾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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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3年年底,我的哥哥结婚了,说起我的哥哥高忠,那还得从头说起,我们家,在我哥哥上面还有一个姐姐,一个哥哥,在58年前后,大大姐6岁,大大哥5岁,听父亲说,那年是1958年,连续三年的自然灾害,天气环境很是恶劣,灵河沿岸,三年严重干旱,灵河里河床几乎见了地,河床在炙热的太阳连续的烘烤下,干裂的裂缝象不规则横七竖八的棋盘,大的裂缝能塞得下拳头,四季庄稼几乎颗粒无收,开始时,村里的人上树摘榆树叶吃,有水的地方,也把水里长得杂草捞上来吃掉,最后实在没得吃,就把树皮剥下来吃,人们缺衣少穿,很多很多人饿的面黄肌瘦,最后连路都走不动,听父亲说,那年他刚去圣水河电管站,在生产队还担任生产队会计,会计工作还没交接,有一天,他从电管站回来,下午,邻居家的五奶奶和三奶奶就来我们家找我父亲,说“你三爹和你五爹饿的快不行了,你去看看”,父亲就赶忙去他两家,见到五爹和三爹饿的皮包骨,连动弹的力气也没了,眼见就不行了。上午父亲曾路过仓库,看到坤叔在安排生产队喂牛的饲养员,让饲养员从仓库拿些少量的黄豆上锅炒下做牛饲料,坤叔说“现在这个时候一定要把生产队仅有的几只牲口照顾好,牲口如果有个好歹,大家更没饭吃了”,父亲想起上午的事,就喊三奶奶和五奶奶,让她们跟他一起到牛房找饲养员,然后父亲对饲养员说,“你给她们一人一小把黄豆,三婶和五婶拿回去煮点稀粥给三叔和五叔喝,也好救救他们的命,三叔和五叔饿的快不行了,有什么事我担着”,饲养员是父亲近门的堂兄,听说两位老人这么严重,也就给了。

    当天三爹和五爹就缓过劲来,得以保住了性命。第二天父亲就回圣水河电管站了。

    谁知,第二天坤叔知道了这件事,说父亲私分公家粮食并去公社告状,要公社查我父亲管的生产队里的帐,并要批斗我父亲。

    坤叔从公社刚走,那天,正好我母亲在公社开会,会间休息时,公社接待坤叔的人员就把此事告诉了母亲,并说明天会派人找我父亲调查此事。母亲知道后心里很是着急,可偏偏那天的会议开的特别长,一直开到晚上十点钟,一散会,母亲就急了慌忙,跑向圣水河电管站找我父亲。

    见到父亲后,母亲把公社要找他,并要查他帐的事给父亲说了,母亲怕事情严重,让父亲先躲避几天,再看事情的进展。可父亲不同意,说“我的帐清清白白,我不怕他们查,三叔和五叔的事,那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难倒牲口的命比人命还金贵”,母亲没办法,怕别人知道她来告知父亲的事,连夜就又赶回家,圣水河电管站离我家有七里多路,深更半夜,外边黑漆漆的,这条回家的路,母亲不知走过了几千次,由于经常到公社开会,半夜回家是经常的事,母亲也不怕。但是今天母亲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人跟踪她,她心里有点慌,越走越快,近乎小跑,啪嗒啪嗒的声音隐隐约约,好像有,又好像没有。母亲平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平时听三爹和五爹讲的鬼怪故事也多,,老话说“远了怕水,近了怕鬼”,一点没错,平常父母总结提醒我们姐弟,到了陌生的地方一定不要随便下河,因为你们不清楚河的深浅,很容易出事,我们也谨记着父母的话,母亲走着走着,心里就不由自主地想着那些鬼故事,尤其三爹爹讲他亲身经历的鬼剃头和五爹讲的“鬼火”的故事。

    鬼剃头

    有一年夏天,三爹爹到离家近二十里路的回汉集卖芦席,由于想多卖几条芦席,离开回汉集时大概五点多钟,那是上半月,敢走到离家还有八里路左右时,月牙儿就没了,天越过越黑,由于道路不太熟悉,黑灯瞎火他就凭着感觉往前走,走着走着,前面好像有条河,三爹爹连累带饿,天又黑,眼睛越来越模糊,他看到前面有条小路,他想抄近道早点回家,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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