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王叔把自己丢在兵营就不管不问,没有身份牌,哪都去不了,在床上无聊了一整天。
要是在外面,还能看看天数数云,可是出于某种原因,地面部分只有那几座塔,所有基础设施全部在地下,现在陈东风就是在负一层。
那看起来也大不了多少的“木炭”竟然和冰川相仿,有八成体积在黑泥里埋藏着,要是黑泥是透明的,说不定还真能像冰川一样漂亮。
现在王叔也不知道在负几层,嗯要不,先去吃个饭?
拿起昨天在这里重新领取的衣物草草穿上,陈东风就走向了负二层的食堂。
“呃嗯呼”认命似的深吸一口,陈东风抓其餐盘里的地瓜,慢慢地往嘴中倒。
城中还有壤土,可以种植蔬菜瓜果,黑泥区,尤其是哨站,能拿得出手的只有黑泥。几乎没有作物可以在黑泥里自然生长,跟何况这里需要的还是在填饱肚子的前提下让士兵们营养均衡的高性价比作物。
然后呢
就有了这味道胜似酸黄瓜,口感堪比西瓜瓤的大个地瓜。
丢了半条命的陈东风,绝望地吃了好几口配菜才缓过来,大口地灌着凉水,尝试冲走那股从胃中翻出来的酸味。
“味道不错吧!”
“王叔?你昨天去哪了,把我一个人丢在这?”
“当然是为了你个臭小子的事,他们觉得你太小了,想安排你到厨房去”
“啊!”一想到自己以后工作要和这鬼地瓜一起,陈东风恨不得在这里掀起一阵“节食”的风尚。
“我怎么可能同意呢,所以我就说服了他们,让你跟着我去巡逻。”
释然地呼了一口气,一摸额头,刚才居然被“厨房”两个字吓出冷汗来,陈东风都替自己感到羞愧。
“现在,饭也吃了,跟我走吧。”
嗯了一声,陈东风跟着王叔走出了食堂。令他意外的是,王叔没有往上走,而是带着他直接去了负八层。
本以为大自然再鬼斧神工,脚下的地方也就是“黑可乐”里浮着的“冰块”。但那四通八达的地下通路分明在说,这木炭的地下部分跟海胆有几分神似。本体伸出无数粗细不均的触手,像气生根一样在远处不起眼的地方再次形成一个较小的硬化地表。
要是有医学生穿越过来考察一番,这就是一个超巨型的菌落啊!
总而言之呢,陈东风就跟着王叔走在一个粗壮的“触手”里,从那人为挖空的通道中渐渐远离了哨站。
再度从地下钻出,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把那狭窄昏暗带来的恐惧随着呼气一同排出。
地表大约也就两百平米吧!跟那小岛般的哨站地基根本没法比。地下只有负一层,三间房,满打满算只有一百五十平米,除去各种生活用品c设施,可以活动的地方连七十平米都没有。
最为致命的是一群大老爷们嘛臭衣服什么的,嗯一股只能靠燃香掩盖的汗臭味
好了好了,先不说这些使人生厌的事情。地上也建有一座木塔楼,规制和那六座差不多,就是小一点。连那株标志性的龙血树,都相应地“缩水”了。像一盆可爱的盆栽,被摆在木塔顶层的一张八仙桌上。
顺着负一层的楼梯,直接进入木塔第一层。一股木材的檀香味又钻入脑中,这真的是匪夷所思!究竟是怎样的邋遢,才能让他们一边闻着清香,另一边还能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容忍那酸臭。
王叔在这一层向陈东风介绍着这里的成员——又瘦又高的“猴子”,膀大腰粗的“大刚”,以及那位还在第二层巡视的“白头”。
一番寒暄之后,王叔就和他们畅谈起来,引来陈东风羡慕的眼神。
当兵不就是这样吗?那种舍生忘死的兄弟情超越了血脉,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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