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翁身形佝偻,头发稀疏且花白,李峰到来时,他正在埋头编着篾席。他大手大脚,行动利索,精神显得非常矍铄。
李峰躬身行了一礼,便直起身来,道:“晚辈李峰,拜见前辈。听闻前辈精通音律,晚辈无意中得到一本琴谱,想向前辈请教一二。”
“哦,什么琴谱,拿过来看看?”绿竹翁放下编了一半的竹篮,听了李峰这话,这才抬起头来。
绿竹翁表面上的身份,是一位附庸风雅的老匠人。会编竹篮,打篾席,他弹得好琴,吹得好箫,又会画竹。但是李峰知道,实际上,绿竹翁是日月魔教的一员,武功深藏不露。和任盈盈一起,过着隐居与世无争的生活。
李峰来时,并未刻意隐藏痕迹,绿竹翁早早便察觉有人来访。他还以为来的是找他买画或者买竹篮的人,却没有想到是是一个年轻的后生,还说有一本琴谱向他请教。
话说李峰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则经历多了,内心其实非常成熟老成,只不过办事喜欢随性而为,无意中总流露出一种玩世不恭的神情。加上内功有成,又有信仰力环绕其身,虽然即便是高手也看不出什么,但无形中有一种的气质神采,令人心生敬仰亲近之意。纵然李峰有所掩饰,表现平淡无奇,但是绿竹翁年老成精,看人无数,又精通音律画画,对自然无形无质的神气极为敏感,一看到李峰,便觉得此人不简单。
想不到年轻后辈之中居然有如此人物,绿竹翁暗道。
李峰从怀中掏出一份曲谱递给绿竹翁:“此曲谱,名曰笑傲江湖,乃友人所赠,晚辈曾有幸倾听一曲,如今友人已逝,不想此曲就此蒙尘,却难以再找到人奏响其曲,无意中知道前辈乃世外高人,特来请教。
“哈哈,小友过奖了,那都是别人的吹捧,先进来坐吧。”绿竹翁笑着接过琴谱,顺便将李峰引进竹制小舍。
李峰走进小舍,见桌椅几榻,无一而非竹制,墙上悬着一幅墨竹,笔势纵横,墨迹淋漓,颇有森森之意。桌上放着一具瑶琴,一管洞箫。
绿竹翁从一把陶茶壶中倒出一碗碧绿清茶,说道:“请用茶。”
李峰双手接过,也不做谢,直接就饮了一口。
绿竹翁见到李峰如此随意洒脱,笑道:“不知道小友懂什么乐器?”
李峰脸色一疆,他哪里懂什么乐器,顶多小时候拿过笛子来瞎吹,于是作郝然道:“实不相瞒,晚辈并不懂什么乐器,不过很喜欢听琴曲还有萧曲。”
“哦,想不到”绿竹翁本以为李峰一表人才,风流倜傥,想必也是个雅人,至少会懂一两件乐器,要不也不会来向自己讨教曲谱了,流露出明显有点失望的神情。
李峰对此也有预见,道:“自从听了友人合唱此曲之后,我是对音乐更是心生向往,倒是想学一下琴艺或者萧,无奈没有遇到合适的老师指点”
“哦,”绿竹翁不可知否,翻开了刚才李峰给的琴谱,一看之下顿时沉迷其中,手痒难耐,开始试音。
他先试琴谱,可是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便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
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有点古怪,一时倒也难以明白。”
他又试了萧曲,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ian,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的十分难听。
绿竹翁叹道:“这曲谱好生古怪,如此的低音如何能吹奏出来?想必是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我还得仔细推敲推敲。”
李峰听后,立即摆手道:“这不是故弄玄虚,这曲谱的确是如此,此曲正是巧妙在高音低音之处,晚辈就曾亲耳听过,亲眼见人演奏过。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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