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指着那颗人头道:“喏,那人在小西北以左开了一家小马场,名叫孙建阳,本事自然是有的,听说他在走西口的时候抢了个女人,那女人家八成是有钱的,或是那女人是个有夫之妇,总而言之,恩怨仇恨嘛!”
“那依你看这桩买卖成不成?”
三两金舔了舔嘴唇,他笑道:“这个我可不好说,但你不用担心,钱老板是生意人,真假买卖,火眼金睛!”
午阙又倒一碗酒,翘嘴看戏:“且再看!”
小二与小三也不顾污血,他们来回搬弄着人头好一阵,而就在众人觉得那汉子拿走一千两金是板上钉钉之时,忽然间就出了蹊跷!
“掌柜的,这不是孙建阳!”小二最终断定道!
此言一出,众人又是一片唏嘘
“放你娘的屁,这孙建阳的模样还能有假!”那狮鼻汉子激动得破口大骂,他挥舞着刀化出个半圆,无人敢靠近!
“你敢在我的客栈撒野,活腻了么?!”钱老板大怒摔槌,丝毫不畏惧汉子的大刀。
汉子横刀已是蓄势待发:“哼!替你们杀人却要赖老子的账!今日你不给老子钱,就叫你客栈不安宁!”
钱老板大好生不屑,他呸出一口唾沫:“小二,就拿出真相扇他一记耳光子!”
小二咧嘴一笑,见他手抠着那人头颈下,随后再那么用力一扯“刺啦!”刺响过,一张人面具被小二拽在了手中。
真相么?这就是真相!
“啧啧果真没错,就这五大三粗的糙汉子怎杀得了孙老大?”
“竟是个骗人的买卖,你他娘的又怎么解释!”
“钱老板,是不是该按规矩办事了?”
满堂的讨伐声迫使得汉子再也强悍不起来,可是狗急也会跳墙,他管不得那么多,只听他低声暗骂了一句便开始横冲客栈大门,他想要逃!
他要逃却没人敢阻拦,也没人去阻拦。众人都不会去干那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情,除非——
除非有人用钱去买狮鼻汉子的命!
客栈老板根本就不急躁,就算汉子逃出了客栈他也不动声色,只听他道:
“买卖自有买卖的规矩,弄虚作假不真诚便是坏了规矩,那么客栈便有权利对他进行惩戒,”说到这儿他又瞧了一眼身旁执笔的文生,“胡爷,您动手吧!”
胡爷动手又动笔,他轻车熟路地在眼前白纸上墨舞着什么。
小一会儿后他放下笔,递过纸张。钱老板拿过纸张并面向众人——嫣然一看,那纸上竟是方才那狮鼻汉子的画像。这时钱老板扯着嗓子道:
“坏了规矩的人按理是留下一条手臂,但他却逃了,现在我要他的命!——这活儿,两百两,谁接?”
话音还未落,一个黑色的人影从人群中窜了出来,他犹如一道风揽过画像:
“我接。”
两个字,人不见踪影。
午阙红眸微闪寒芒,看来这个客栈中还是有高手的。
三两金在一旁叹道:“我赖活在这客栈里也有大半年了,敢来店里弄假的人倒还是头一次遇见,今天可真算是长了见识。”
午阙轻哼道:“我本以为技高者可以随意在客栈撒野,但我却忽略了一点,这家客栈本就是个无形的杀手,且只需要动动笔罢了这就是所谓的权利。”
“咵!”
“呼呼呼”
“哆哆哆”
客栈的门被人推开,还未见人进来,风雪先造访了,紧接着一颗血淋淋的头从门口被扔了进来,像个车轱辘,滚了一地的血。
人头是先前那狮鼻大汉的,他死了,眼睛都未来得及闭上。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他们皆望着门外那比寒风还要让人寒的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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