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犯傻。
“呕”
“嘿,事先就警告过你,非不听,活该遭罪”
雨儿此时正靠在一棵树旁哇哇作呕,她肚子里头本就没什么东西可吐,苦水都快被她吐尽。
此地是客栈后边仅有的一片小树林,因为这里有土,好挖坑。
坑在正午时分就已经挖好,是个很大的坑,大到能容下十几具残肢断臂
“各位好汉,一入江湖,生死早已置之度外,所以这死也就死了,咱客栈也是有情有义,人嘛,就算不能落叶归根也要入土为安不是”小二捞起阳铲边叨边开始填坑。
小三也拿起铲子有模样有:“各位莫要嫌弃,这坑确实是挤了点儿,还望见谅些。倘若你们真的要寻冤报仇也莫要来找我们这江湖厮杀,技高者生,也怨不得谁呐”
雨儿已吐得无力,但她一听二人这番说辞心头更不自在,说到底这些人还是因为来寻自己的麻烦而被杀的。
于是她拖着疲惫的身子,强忍着恶心,抓起一抔土撒入坑中,她嘀咕道:“各位大哥好汉,冤有头债有主,这一切都是燕青做的,可与我无关,你们拉他下地狱莫要带上我”
“阿嚏!”燕青揉了揉鼻子,苦涩,无奈,也习惯了。
天上太阳透过云彩,过滤出一点儿淡光,淡光映雪放光明。寒风也停了,清新甜美的空气终于不被刮走,谁都忍不住出来多吸上两口。
一片苍白下,一身黑衣,一展青衫,一把斩刀,一柄青锋。
“这是第三个喷嚏了。”午阙在一旁似笑非笑地瞧着燕青。
燕青不自在:“嗯?那又怎么了?”
“你觉得她又在骂你?”
燕青叹道:“不是觉得,是肯定。”
“也许她是在想你呢”
“这我倒是不反驳,骂一个人一定会先想一个人。”
“所以我们老家那边儿常说到,打喷嚏,一声是想,二声是骂,三声也许是着凉生病了。”
“哈哈哈”燕青仰头大笑,这感觉实在不错,其实无论雨儿是骂他还是想他,他都开心得很,因为他喜欢那个姑娘。
就是喜欢,没什么遮遮掩掩的。
午阙却放眼兴叹:“燕青果然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连喜欢的女人也是想要杀他的。就我而言,你要么脑子有病,要么就是故意找乐子的。”
“我不喜欢她。”
“口,是,心,非。”午阙一字一句地道。
燕青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心头明明喜欢得要命,但在人前却绝口不提。
藏在心头的事与能说出口的事,真的存在着很大的区别。
他苦涩道:“口是心非又如何,我就算喜欢她,她也不喜欢,你知道,两情不能相悦,难。”
午阙笑道:“你知道么?有种缘分叫做冥冥中注定,我就给你来解释解释,”他又清了清嗓子,顺带捋了捋思路,少见午阙这样去谈论男女之间的感情。只听他道:
“你燕青有诸多人去谩骂,可会迫使你打喷嚏的却只有她。你要知道,人心之间会有一条无形的线拉扯着,神话故事叫它做姻缘红线——神话说起来太过匪夷所思,拿人之常情来说,这条线就暂且叫它为‘相思引’。它建立着心与心的联系,即使这条线还十分细小,十分隐匿,但彼此间的呼唤一定存在,若隐若现,灵犀相通。”
燕青捂着自己的心,就是这个位置,那夜风雪中,雨儿就是靠在他心房上睡去。现在回想起来,是不是因为她那夜的哭泣与流泪感染了自己的心?亦或者说他心头本来就有一朵情花,被雨儿的眼泪一灌溉,开花了
“呵呵”他沧桑一笑,睁眼,回归现实。
“你笑什么?”
“不知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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