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拢的墙越来越窄,速度也越来越快,本就不宽敞的通道眨眼间便聚合了一半!
密道的入口总泛着淡光,苏震也在路口不断地呼唤,但二人先前走得太深,倘若照这个聚拢速度下去不到入口他们便会被挤成肉渣!
“我要活!”宇文六月疯狂地朝着入口狂奔而去,但无论他的速度多快,那出口却像是个遥不可及的光点通道越来越窄,光点也越来越小,生还的希望也越来越淡!
“谁来救救我!”他边跑边咆哮,终于觉得自己好生愚蠢!而就在这时,忽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堵住了入口的光,又听那人呼喊道:
“公子你快跑,我想办法为您堵住这墙!”
苏震嘹亮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竟跑入了通道中!
透过光辉可以清晰地瞧见他双肩上正扛着两根粗实的钢管!
那是神威大炮的炮管!
炮管一根显有几百斤重量,苏震扛着它脚下却如疾步生风!
苏震见着时机差不多,将炮管上下一横,穿插抵在两面墙壁之间——“各吱吱”几声顿挫的闷响,两堵墙竟被这两根炮管硬生生止移动!
“快!这炮管坚持不了多久!”苏震赶忙呼喊道。炮管虽坚硬,但怎么也抵不住机关的力道,短短几息间已有了形变的模样。
待到杜杀与宇文六月跑至苏震身旁时炮管已彻底被压弯,而此刻通道已窄得只能容得下一人!
宇文六月被推搡在最前,杜杀落在中央,苏震则留在了最后。三人依次前行,而通道又在片刻间从容纳得下一人窄成只能侧身摸索——
通道的光芒近在咫尺,宇文六月欣喜地飞身钻出,而身后的杜杀却已卡得手脚无法屈膝挥肘,丝毫力气都用不出又怎逃得出去?
杜杀苦笑,他心头已没了生还的欲望,但他好生不甘,自己竟是这样窝囊地死去了而正当他要放弃之时,忽然一阵激荡的内力自身后猛然爆发,又听一声暴呵,苏震大发雷霆——
“给老子开!”
苏震咆哮,内力透体而出,他双肘扣入石墙做撑天立地之势,最终腾出力气空出脚,又一脚踹向前头的杜杀:“杜老弟,三公子,老子今天救了你们,我那家里的老母可要赖着你们了!”
杜杀被一脚踹出,宇文六月恨得眼如铜铃,他使出浑身解数想一再将密道逼停,可人怎胜天呢?又听卡在里头的苏震大笑道:
“我苏震参军三十万教头,活来三十有七,苟且一命早已寄于宇文世家,而今救下三公子,命送得值了哈哈哈”
“咔嚓!”密道最终合成了一条缝隙,一股英豪的热血浇盖了宇文六月一身,他愣,愣得浑身发颤,眼中是又恨又悔又悲,最终‘噗通’一声跪倒在密道口,咬牙切齿,黯然神伤!
“轰隆!”
一声惊雷响起,狂风骤雨天纵而来,天边最后一丝光明落下帷幕,正月十五的夜,来了。
杜杀感慨万千,大起大落的悲迫使他已变得麻木。地上还有一把未来得及合拢的油纸伞,苏震这个人虽粗糙了些,可照顾人却总是那么无微不至。
“公子,夜寒了,今夜十五的血流得已经流得很多,是否该收手了?”杜杀拾起伞刚想替宇文六月撑起,但这时忽然一声不屑从天外地堡上传来:
“搞完破坏就想收手?宇文公子是否太天真了?”
张映泉执着伞,自信含笑地站在地堡上,他负着手,黑发随风而动。
他才是这场游戏的主宰者,姜还是老的辣。说句实在话,人到他这个位置,早有高处胜寒之见。
他又笑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气盛,不过说句不好听的,江湖中厮杀的是你,掌控大局的永远都是想咱这样历经风雨之人,你瞧这看似三分天下的南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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