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会儿夕阳,顺带休息一下。”燕青目光如灼地,炽热地望着即将炽热的朝阳!
徐云川也与之一并坐下,他将张元捧在怀中,退下衣袍替其盖上保暖,做完这一切后,他才欠了欠身子安逸道:“朝阳如火,烈火如歌,人如阳子,赤子之心!燕兄此刻的心与眼眸怕是比朝阳都还要红热呢。”
燕青嘴角微翘,道:“因为我感到了一次冒险的完美,我受过伤,被人陷害过,所遇到过意外可最后我还是活着,并坐在这大石坝上欣赏这美丽的朝阳,我管这叫做成功!”
经这么一说,徐云川的眸子也渐渐生出了火热,他瞧了一会儿夕阳问道:“先前你说不谈政治,那我们就谈以后。”
“以后何其久,多久以后呢?”燕青笑问道。
徐云川望着他:“下一步,下一步你要怎么做?”
“下一步应当要去凤凰城一趟,走得慢一些,将伤养好,去算账,顺便”说到这儿,他柔情地抚了抚自己手中的相思玲珑剑,轻声道:“顺便去将这把剑归还给它的主人。”
“去算账?你又要去惹麻烦了?”徐云川万般不解,他再问道:“我说,你看那什么剑网,囚仙宫的人,人家少说都派出了几十人跟随着行动,为啥你却要一个人独闯龙潭虎穴?”
燕青反驳道:“我原先来西北是有所行动的,而今”他迟疑地又望一眼夕阳:“而今我想浪迹天涯,真正的去做一回浪子游侠。”
“吓!你不回去做你的城主了?”徐云川惊呼道。
“你少装得怪模怪样的,”燕青一拳打在徐云川肩头,又道:“你看如今乱世,南国分裂十二城,割据一方,更不说那些零星小城也独立拥权,还有那城里的各个世家宗族都有自己走江湖的门道,再看霹雳堂,天威堂,赵家马帮,哪个不是一动地动山摇的主儿?就是那些野路子,占山为王落草为寇,一样没人管——如此动荡的江湖,唯有一种人,身怀武功绝世,浪迹天涯,寄语明月,把酒临风,天地为被而眠,快哉江湖任游,争做自己的之主”
徐云川听得有些发神了,不错,这正是他从小就要的生活,所以他爱上酒,爱上美人,视钱财如粪土,尊崇自由和洒脱为生活方式。
燕青却忽然将想入非非的徐云川摇得清醒,他劝道:“可不要让自己放纵得太过火,自由不过是一种态度,千万不要将其当做毕生的追求啊!”
“为何?”徐云川的脸似酒红,他饮这自由的思想都如痴如醉了。
“因为你还没有那个本事。”
燕青这话说得很直白,很伤人,但却正确得很。本事,的确是一个人生的坎儿。
“哼,你就有本事了?”徐云川不服道。
“我也没本事,所以你方才问我,还会不会回去做城主,我现在就回答你:有本事的人做浪子,没本事的人才会做城主;前者处江湖之远亦能全身而退,后者居庙堂之高却高处不胜寒,前者活得逍遥,后者过得寂寥”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做城主?难道不也是为了君临天下的权利么?”
燕青咬着牙,从五岁开始,整整十九年的日夜煎熬,他无一不在思考这个问题,直至现在他也只能敷衍一句:
“只为了争一口气!”
徐云川长叹一声,倒头躺在大石坝上,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道:“争什么气嘛,现在争了太多气,等以后咽都咽不下气咯”
燕青不辩也不摇头,他也缓缓地躺在了大石上,这么一放松,全身上下每一处不似刀割得疼,争气么?争来了一生伤痛。
“那你呢?你以后咋打算的?”他问徐云川。
“我?”徐云川啧了啧嘴,喃喃道:“窑子里头那些大姑娘都还在寒口镇等老子接济呢哎呀,那自然是玩笑话啦,我哪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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