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染红了这一片区域了，显得鲜红可怕，异样惊世。

    那都是流转灵力的肉躯，虽然被毁掉了，但还是拥有神辉。

    所以这些肉躯还具有灵性，被一些弱小的生灵叼走了。

    直到此刻，老树才显化出真灵来，露出了它身为人族的面貌。

    那是一个中年男子，雄姿伟岸，体躯强健，若一道巍峨的山岳，矗立在天地之间，发丝乌黑，神色冷峻，宛若可以包罗万象，映照诸天。

    它气息强大，为世间至强存在，挥手间便是可以引动诸天大势，道法齐出之下，鲜少有对手。

    一身绿色长衣搭在身上，显得傲然不羁，风流倜傥。

    这让断寞与灵树都一阵愕然，久久说不出话来。

    “老东西，居然还说寿元干枯，如今看来，正值盛年嘛。”灵树撇了撇嘴，小声嘀咕。

    断寞虽然惊动，但却不是灵树那副斤斤计较的样子，而是为老树演化的法则而震颤。

    断寞眼神澄澈，明净空灵，若一潭仙河，容纳诸天大势。

    而在他看到老树的时候，眼中居然燃烧了起来，如真火在熔炼，有冷芒在其中流转，并交织出神秘气息。

    随着断寞眼神越发深邃，他发现自己不受控制了，像是在引动某种法力，勾勒大道。

    这层轨迹无形无影，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于这片世界，铸就大道玄机。

    老树静默无声，等待断寞的大道推演，将自身法则完全展现出来。

    灵树也在一旁看得很真切，不过它无法将老树的大道气息演化出来，因为这股大道无头无尾，令它无法推测轨迹。

    虚空中的圣灵源也是眨巴着大眼，扑闪扑闪的，灵动机敏。

    “好深邃的大道法，不过断寞也太惊人了，居然这也能推演出来，难不成真的是最古老的大道之体？”灵树露出狐疑。

    大道之体，只能算作传闻，因为没人见到过真正的这种体质，就连古老的圣人也未曾见过。

    或许只有古王才可能了解一些，但没人能找到古王遗迹，古王绝强于世，其墓穴也是最为神秘的。

    直到断寞眼瞳黯淡下去时，老树才将法则收敛。

    “有领悟到什么吗？”老树平和地问道。

    “一剑裂长空，只看清了演练的雏形，再然后就难以理解了。”断寞苦涩一笑。

    老树却是点点头，道:“已经很不错了，我的一剑裂长空走的是不同的路，从灵脉时就被刻印而出，一直到现在，被我完善了许多次，可以说是我自创的法则了。”

    “自创的”灵树吓得要掉下去了，它不敢置信。

    “前辈的道很特别，或许真的可以踏出不同的路。”断寞沉默一会，沉声开口。

    老树却是摇摇头，叹息道:“我被黑暗岁月的气息折磨了数千年了，再也无法推演更高的层次了，此生注定遗憾啊。”

    老树显得无比惆怅，它感应到了未来，将会是惨然落幕。

    灵树出奇地陷入沉思中。

    断寞心中思虑了良久，道:“不知前辈可否相信我，我来完善一剑裂长空的大道路。”

    “你？”老树含着难以言喻的笑意，打量着断寞。

    “没错，前辈走的这条路与我有些感应，我想我可以将其蜕变到新的高度。”断寞心中是真的希冀可以推演一剑裂长空的轨迹，他觉得此法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老树默了默，从体内引出一道灵光，融入到断寞体躯内。

    暖和的光芒融入体内，断寞顿时感觉躯体在绽放光辉，肌体莹白，宝光流转，炽盛强烈，痛彻天地，越发不可透彻。

    巨大的信息涌入脑海中，有大道真言在鸣诵，交相生辉，演化道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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