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头之流,直悔不该躲进这户人家。
“真没伤到?”沈拓仍不放心追问。
何栖摇摇头,又问:“你可要绳索?”不等沈拓回答,捡了捆柴火的粗麻绳出来。
贼人抬头怒道:“你这个臭婆娘先头可是在戏耍爷……”
沈拓不等他口出秽语,干脆踹翻他,拿麻绳剪了他的手,捆了结实,破麻袋似得扔在一边。
“可是吓到了?”沈拓见何栖两颊被泪水打得湿漉漉的,就想拿手去为她擦拭,伸手才发觉自己的手脏得很,又是泥又是血的。
何栖见他手背指关节破了皮,想是握拳打架所致,不等他缩回,反拿住他的手。他很高,手也大,手掌宽厚,指间有茧,手背又有伤痕,触之极为粗糙。何栖看得很仔细,翻来覆去。
沈拓被她这么握着,由着她翻看自己的手,略不自在道:“脏得很,阿圆?”
“我可是让大郎不自在了?”何栖拿手绢替他绑了伤口,问道。
沈拓想:她以前也这么问过我,我只记得她问,却忘了自己是如何答的。手绢缠绕在他手间,轻裹着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口,却像直绑在心尖似的。
齐氏也不争辩,等李货郎归家,就坐在窗前抹眼泪,眼见他进门,忙拿袖子掩了泪痕,装出强颜欢笑的模样来。
美人含泪,唉哟,李货郎那叫一个心疼,细细地询问是不是两个前头留下的儿子给她委屈。
齐氏只拉着李货郎的说,急道:“不不不,李郎误会,阿大阿二很是懂事,没有半分不好的。”
“那你怎么背人抹泪?”李货郎不信,“三娘有什么委屈只管跟我说,我自为你作主。”
齐氏摇头,泪水湿了睫毛,笑道:“有李郎这句话,叫我立时死了也心甘情愿。李郎也别问,得与李郎共度此生,我受再多的苦又算得什么。”
齐氏死不死不知道,李货郎倒能立时去死,一家人这么点事又哪里瞒得住,得知自己亲娘找了妻子的麻烦,李货郎跑去和李母道:“阿娘又好好的生什么事?三娘嫁给我已经是委屈了。”
李母一拍大腿,哭骂:“她委屈个屁啊!她一个贱妇,心又毒,前头的夫君死了都没凉透,她就勾搭上了你。你倒好,还将这个灾货娶进了门,你瞅瞅,哪家做媳妇得像她这般,睡得日上三竿,只等了饭熟上桌,连个碗筷都不摆。你倒好,还护起她骂起老娘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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