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乐如释重负地长出一口气,将挖掘机停下来。
谷南走到老槐树跟前,仔细打量着那个树坑,忽然,他发现树坑里竟然长着一株奇异的植物。这株植物形状如棱镖,橙褐色的伞面光泽亮丽,散发出一股诱人心肺的幽香。
“金铃子!”谷南惊喜地叫道,这可是罕见的神物,据帛书中记载,无论多重的伤,只要人还没咽气,服下一点金铃子,立刻便好模好样的活过来。
这东西沾不得铁器,贮存起来也十分麻烦。谷南左右看了看,见不远处堆了些搭架子用的竹板,便起身走过去,从竹堆里抽了一条,然后掰成两裁,打算用它把金铃子挖出来,就在谷南转身的时候,那只白狐狸突然从草丛里飞蹿而来,蹦跳着跑到老槐树的坑里,原来这家伙并没有逃远。
谷南这一惊可非同小可,他把手中的竹板朝白狐狸的脑袋甩过去,同时怒吼道,“滚开,你这个该死的尖嘴。”
白狐狸一跳,竹板从它的脑边飞过去,打中它的胯骨,白狐狸踉跄一下,张口咬住金铃子,连根拔了下来,然后扭头往草丛深处逃遁。
“该死的尖嘴,快把金铃子给我放下!”谷南大叫着在后面紧追,然而两条腿怎么可能跑过四条腿。眨眼工夫,白狐便没了踪影。
谷南冲着远处吼道,“该死的尖嘴狐狸,你等着,我非剥了你的皮做围脖不可!”
张乐劝道,“那东西本来也不是你的,犯得着生那么大气嘛。”
谷南瞪着他,“你小子是那头的,怎么向着狐狸说话。”
张乐道,“我当然是你这一头的,难道我还能跟狐狸一帮,我是就事论事嘛。你看你现在,跟个红眼雕似的,至于嘛。”
谷南道,“你知道个脚,那株药材可遇不可求,要是给你小子吃了,说不定就能恢复你的记忆。”
闹了半天谷南生气上火是为自己,张乐也忌恨起那只白狐狸,他学着谷南的口头禅骂道,“该死的尖嘴狐狸,咱们跟它死磕到底。”
谷南气哼哼找来七根木头,削成尖桩,然后又用刀在上面刻了些奇怪的符号,把木桩分别钉入工地四周。
张乐看出点门道来,“南哥,你这是布阵吧?”
谷南看了他一眼,“学问见长,连布阵都知道。”
张乐撇嘴道,“这玩意能管用吗?”
谷南咬牙切齿道,“当然管用,这下它们想跑也跑不了。”
谷南指挥张乐继续向下挖,傍晚时候,老槐树附近已被挖了一个直径三十多米,两米多深的大坑。
这时候,村里的小孩赶来牵狗,谷南便让张乐跟小孩一起去村里,跟村长借两把猎枪,他自己则在工地守着。
半个小时后,张乐回来了,他背着两杆猎枪和一大袋火药钢珠。手里还拎着半箱白酒和一些吃的东西。
谷南皱眉道,“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喝酒。”
张乐嘿嘿道,“这不是为了壮壮胆嘛。”
谷南拿起猎枪看了看,心中十分满意,这种猎枪俗称五连发,既可连发又可单击,虽然威力有限,但对付那些狐狸已是绰绰有余。
谷南撕开一袋面包,咬了一口,说道,“趁天还没黑,咱俩赶紧吃点东西,晚上这些家伙肯定会来闹事。”
张乐问道,“你怎么知道它们会来?”
谷南嘴里嚼着面包,含糊道,“我已经把它们困在地下,眼瞅着只有死路一条,它们当然要来闹事。”
张乐不明所以,“没看见你把它们困住啊?”
谷南道,“它们就住在老槐树下面,看见我在周围钉的七根木桩吗?那叫桩,现在它们被困在这地方,谁也别想逃走。”
张乐道,“桩?你自己瞎编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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