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的钢管一时不够,顺手卸了几根,我们就没有必要赔了。保管还说二楼放着一堆钢管,前几天还在,现在也不见了,一定是一块被盗的。这样说来,被盗时间应该在这几天。那么,外架的主杆上就有卸了扣件的印迹,我和他昨天下午仔细看过,一点迹象也没有。他当时说丢得早了,印迹被灰尘淹没了,那他前几天见的一堆钢管,又是从何说起哩?这样前后不符、自相矛盾,不是一派胡言是什么?”
电工马上站出来作证说:“杨师,你是为给自己找替罪羊在无中生有、胡说八道,谁给二楼上放过一堆钢管?我一天从这里上来下去好几回,从来没见二楼放过钢管。拉来的钢管老是供不应求,怎么会有闲放的哩?你说的一堆钢管是那里来的?是谁拿到二楼上去的?不会是你自己吧?”
那个大个光头说:“哎呀,杨叔,看料人还有你老表哩。你这人真够可以的,为了开脱自己,啥事都做得出来。”
朱副总还是坚持着说:“里边放没放钢管先不说,外架的确少了呀?保管能够看出来,说明他工作认真细致,对老板的事业负责。我看就给他两个看料人算上,下次发工资顺便一扣,也好让他们引以为戒。”
这时上工不久,各个工地的头头都来检查工作。南边工地的老板听了看料老头的汇报,知道昨晚抓的贼跑了,东西一点没丢,心里也很高兴,就同西边工地的老板来到工地,想当面谢谢帮忙出主意、抓盗贼的常大伯。
众人看见这里聚集了许多人,不知发生啥事,自然而然地围过来看了一会。南边工地的老板听到这里说:“朱工,你们这个看料人不负责任,干脆开销了算啦。老常叔,到我工地来吧,我一月给你开两千元的工资。”
西边工地的老板说:“到我工地来,我给你双份工资,两千八,怎么样?一月顶你在这里干两个月,一年就顶两年,冬季还有大衣哩。”
常大伯笑着说:“条件蛮高的,可是,我没有不负责任呀!钢管没丢,我要是到你们工地去,这个黑锅不是背就啦?”
南边工地的老板说:“哎呀,背就背吧。就那么几根钢管,能值多少钱?我给你认了,回头让工人拿几根过来,给他们一赔就没事了。”
常大伯大声说:“这不是几个钱的事,人的名声是无价的。工地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少,我为啥要含冤负屈地背这个黑锅哩?”
朱副总指着上面也大声说:“我看你是背着牛头不认赃,上边明显少了那么多,你还硬说啥都没少。那里可是铁的证据,你犟得过去吗?”
常大伯成竹在胸,一点也不示弱,上前一步指着朱工说:“你把眼睛睁大看看,搭外架用的都是今年买的新钢管,你知道买了多少吗?”
朱工朝后退了一步说:“时间长了,我记不起来,回去一查就知道了。”
常大伯又说:“你不知道我知道,我不但知道买的数量,还知道这一圈外架现在是多少,搭钢筋棚用了多少长的,锯了多少短的,和买的数量没有多大出入。即便少个十米八米,那也是自然损耗,绝对不是贼偷啦。”
那个矮个小子说:“不会,不会,贼不会只偷十米八米。长钢管锯成短的,有损耗那是必然的。朱总,我看你就不要犯糊涂啦。”
常大伯面向大家说:“他不是糊涂,是在没事找事。原因就是我两个看料人接到他的请帖没去行礼,他就处处报复、刁难我们。这几个月说我们考勤不到,无故旷工,只给一半工资。他就是个心胸狭窄、眨眼无情的卑鄙之徒,这里的事如果是他的,就是把钱摆满我也不来。”
西边工地的老板拍着手说:“对,对,这里有这样的小人,就有受不尽的窝囊气,干啥哩?今天就到我这里来,我一定给你最好的待遇。”
南边工地的老板说:“不行,干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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