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把狗喂毕才能睡觉。老常,曹师下午来了,你咋没下班回家哩?”
常大伯说:“我几个看料的在一起谝得时间长了,人家通知我们明天不要到工地去,说是县长要来检查工作,怕我们在那里丢他们的人。我想晚上不回家了,明天看看县长是怎么一个人,就把被子抱回来想睡觉,没想到地方被防污染的小伙占了,只好过去和曹师同塌而眠。”
看门老头说:“那两个小伙算甲方的人,本来都住在那边,让朱工把一个叫过来了。你要睡就把他撵走,这边是乙方的地方,他算弄啥的?”
常大伯说:“我只睡一晚上,怎么都能过去,还是别多事了。明天县长要来,你们到工地去不?我不能到工地去,只好站在门外看了。”
保管说:“朱工刚才说了,有安全帽的到工地去,谁没有就呆在院里别出去。这里的人就电工能去,我们都没有安全帽,就和你到门外看去。”
电工说:“我能去也不看他,他做他的县长,咱当咱的百姓,看他干啥?还不是皮包骨头、有眉有眼,和平常人没什么两样。”
常大伯抱起自己的被子说:“那好,时候不早了,我得过去睡觉,咱们明天再见。”看门老头也说:“我把狗喂毕啦,也该过去睡觉。”
二人先后走出房门,向自己的住所走去。曹师看常大伯回来就问:“是不是又把门关了?那你早点过来,这么冷的天到哪里去了?”
常大伯放下被子说:“门没关,地方被人占了,我和保管、电工说了会话。今晚没处去,咱两个凑活一夜吧,冬天挤挤暖和。”
曹师说:“谁把咱的地方占了?我要不是脱了衣裳,就过去把他撵走。”常大伯说:“是个防污染的小伙,咱又不住,谁爱占就叫占去。”
二人说着话,曹师往旁边挪了挪,常大伯铺好自己的被子,上床和衣躺下。曹师很快打开了鼾声,常大伯却翻来覆去睡不着,那个小伙的影子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使他想起很多地方在计划生育工作中的过火场景。还有对独生子女的特殊照顾,好多孩子是在唯我独尊的环境中过着公主、太子般的生活,不能吃苦耐劳,只会娇蛮任性,必将成为社会上累赘。正是:
计划生育孩子少,娇生惯养不得了。
自小溺爱少管教,长大成人岂能好?
既是父母遗产丰,败家后代也难保。
辛苦一生随风去,留给社会是毒草。
当常大伯早上起来,那座轻易不开的正门已经打开,工地里果然来了好多正规保安,清一色的黑制服,大盖帽,腰里还悬挂着一尺来长的警棒。他们个个身强力壮,年轻有为,容光焕发,眼亮齿白,看着的确精神过人。除了大门两边立着四个站岗的而外,整个工地里边也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地严阵以待,好像是电视里保护鬼子司令的汪伪警察。
常大伯和曹师看了一眼,顿觉自惭形秽,急忙灰溜溜地向偏门走去。看门老头看他们过来,就叫进他的门房坐坐。二人进去坐在火炉旁边,看门老头泡好茶,三人喝了一会,又一块过去吃早饭。
当他们走进大院,院里静悄悄地没见人。三人走进餐厅,做饭妇女招呼着说:“你们怎么才来呀?人家都吃过饭到工地去了。”
看门老头说:“我们是按开饭时间来的,怎么会迟了呢?”做饭妇女说:“朱工昨晚就打了招呼,叫今早提前半个小时开饭。”
曹师大声说:“时间变了咋不给我们通知?真是狗眼看人低。”看门老头也生气地说:“别人都吃了,就咱不知道,真不是东西。”
常大伯说:“别生气,变也是一半回。今天县长要来,他们早点吃了,急着去工地给县长摆样子,明天一定还是以前的时间开饭。”
做饭妇女说:“是呀,他们都带着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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