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法部门能任他中饱私囊?”
那人说:“所以说,他只占了百分之八十。同朝为官,自己吃肉,也得分给别人一杯羹。当然,生财之道万千条,人家都有自己的路子。”
常大伯继续摇着头说:“照你这么说,县里尽成了赃官啦。那么,这么多工作,政绩都是谁搞的?乡党,不要一概而论,赃官的确有,毕竟是少数,大多数都是清正廉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好同志。”
那人扭着头说:“你老汉知道啥吗?我就敢说,现在的基层干部,就连乡上村上的在内,闭着眼睛拉一个,杀了再查,绝对不会冤枉他。”
常大伯笑着说:“信口开河,吹牛皮不犯死罪。你要是有证据,可以向纪委反映,在这里说得再多,还不是像吹风一样,忽地一下就没有了。”
有个面带怒容,来回度步的人走过来说:“反映连虱都不顶。我亲身经历的事,再跑也是证据不足。天下乌鸦一般黑,个个见钱都黑心。我不跑啦,百万富翁落得这种下场,活啥味气哩,今天就和他同归于尽。”
常大伯看那人脸色发青,眼睛圆睁,头发散乱不见耳,嘴唇藏在胡须中,一身棉衣旧又破,脚下皮鞋有窟窿。双手交叉胸前抱,脚似八字地上蹬,衣襟底下何物硬?大伯老眼看不清。个子是中等,看着不年轻。
常大伯听他的话不对劲,衣襟底下好像藏着什么硬东西,连忙近前一步说:“乡党千万别做傻事。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贪官迟早都要受到法律制裁。没有过不去的坎,跨过去还是好生活,犯不着做不理智的蠢事。”
那人又说:“我反正活不成了,临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拉个垫背的,为人民除去一个吸血虫,还能像烈士那样虽死犹荣,流芳百世。”
常大伯大声说:“你只能遗臭万年,死得一文不值。你也不想想,群众谁知道原因何在?谁会记住你的好处?贪官定了罪群众才能知道。而你却落个杀害革命干部的凶手,死了比人唾骂,死不了锒铛入狱,悔恨终生。乡党,把老汉的话听下,茫茫苦海没有边,及早回头还不晚。你到底有啥解不开的疙瘩,不妨说出来听听,说不定还有柳暗花明的时候。”
保管忙说:“对呀,这位就是人称智多星的老常哥。我给人当保管,差了那么多钢管,他都能帮我出主意,想办法,把我的思想问题彻底解决啦。你有啥难事只管说,他一定能帮你想法解决。”
那人摇摇头说:“唉,非亲非故,人家凭啥帮我哩?再说,我的难事非同一般,一个没职没权、啥都不是的农村老头,如何解决得了?”
保管着急地说:“你没说咋知道解决不了?他这人谁都帮哩。我也和他非亲非故,还赖他看料把钢管丢了,他都能不计前嫌,何况是你。”
那人朝常大伯拱拱手,还没顾得开口就听‘咣当’一声,怀里揣着的杀猪刀子掉在了公路上。常大伯弯腰拾起来说:“你想干啥哩?县长是那么好杀的吗?人家出来前呼后拥,摄像的、采访的,还有陪同干部,光小车就是一溜串。就算到这里下车,挎警棒的保安站了几个,你能把人家怎么样?走不到跟前就得被抓。我今天要是不到这里来,你非坐牢不可。”
那人还硬着嘴说:“我,我还能翻墙到里边去,非把他干掉不可。”
常大伯大声说:“里边,里边天刚亮就戒严了。你根本就不该有这样的念头,杀不了人家你坐牢,杀成功了你偿命,划得来吗?有啥大不了的事哩?他就是把你爸杀了,把你娃捏死了也不能那么干。”
保管接着说:“是呀,那么干,不划算,怨恨报不了,自己坐法院。不披枷锁戴手铐,妻子儿女见不到。快说什么事,别再瞎胡闹。”
那人这才向常大伯和保管,还有跟前的人说起自己的事情。
这人姓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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